“你……”李緒剛這才知道被對方耍了。氣的渾身氣不打一處來。
“哼,張磊,你也就就點口舌本事。你不聽勸行啊,非要想在車站呆下去,老子永遠讓你負債。”
張磊真的很想用拳頭告訴他,老子不僅口舌厲害,拳頭更厲害,但想想便罷了,毆打同事,絕B要被開除。這不正好如了對方的意。
張磊也是醉了,“我說李大車管,你確信你上學的時候,教你數學的不是英語老師?你還是好好算算到底要扣我多少錢,再來找我談話吧!還有,你不就是想趕我走嗎?一開始,我是打算在車站混混日子,但我這人不是屬牛馬的,誰他娘的趕老子,老子偏不走。你和那個女售票員的事,上一次我沒下流的拍照,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徐老虎什麼脾氣,你知道的。”
“行,那咱們走著瞧。”李緒剛憤然離去。心裏也在嘀咕,一次扣一百,二次扣二百,十九次可不就是扣一千九嗎?這怎麼錯了,不行,這事都找個數學好的問問。
張磊根本就沒有將李緒剛的威脅放在心上,就如同他將那個明顯是二代的家夥忽悠一翻綁在樹上一樣。
現如今他身上有這一筆巨財,也不打算去食堂吃殘羹冷飯了,嘴裏哼著調子,直接向宿舍走去。
所謂的宿舍,也不過是兩大間民房。十多個大鋪,還是上下層的,一間男性員工,一間女性員工。
不過車站不論司機還是售票員,大部分都是已婚,少有單身未婚男女,那些已婚的都在外麵租的有房。所以宿舍甚是冷清。
男宿舍平時除了飯點,基本就剩下張磊和另一個近四十多歲的老光棍夏達人住。
張磊雖然才二十多歲,老夏已經快奔四了,但兩人脾氣相投,不,準確的說是臭味相投。所以張磊才來還沒一個月,兩人便成了難兄難弟。
“老夏開門,是我。”張磊拍了拍宿舍門。
別以為老夏是光棍,就認為他一定是一無是處的窮挫矮,相反這斯身高和身材雖比不上張磊,但絕對和矮不沾邊。雖然快奔四了,但看起來依舊像是三十出頭,正值男人巔峰的年紀。
單就長相而言,就連張磊這個年青小夥子,都自感差了對方那麼一點點,若是對方和他一樣年輕,毫不懷疑一定是一個老少通殺的帥B。
當然窮嗎是一定的,要不然也不會和張磊窩在車站宿舍。
老夏一臉鬼鬼祟祟打開宿舍門,將張磊拉了進去。又在門外東張西望了會兒,這才小心翼翼的關上門。
“我說老夏,你這是做賊了,還是在宿舍藏女人了?”張磊笑道,“做賊估計你也沒那技術,偷女人嗎?以你這相貌也不費什麼事?來讓我找找。”
“兄弟別鬧了,偷女人,我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啊,算了不說了。”夏人達欲言又止。
張磊不解的問道,“那你幹嗎鬼鬼祟祟的?”
“兄弟我今天淘到寶了。”
“老夏,就你窮的天天隻能抽二塊錢的大白菜,還有錢淘寶?”
“我可是省吃儉用了十多天才攢錢淘來的。”
“那估計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夏媚開眼笑的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塑料袋。一臉淫蕩猥瑣。
張磊頓時會唔。老夏平日裏沒啥愛好,就喜歡在宿舍對著那個不不知轉了幾手的破一體,研究R國愛味文化。
張磊雖才來還沒一個月,但也被他帶著欣賞了不少R國特色文化。
不用看也知道,老夏那黑色塑料袋裏,又是幾部新片。
“我說老夏啊,不是兄弟我說你,憑你這相貌身材,雖說吃年輕女人的軟飯很不現實,但吃個離異少婦的軟飯還不是手到擒來。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借酒澆愁愁更愁,借片消火,火澆油。你研究的越多,火就越大,別到時候整的我都不敢和你睡一宿舍了。”
“嘿嘿,兄弟放心我又不是變態。”
“放毛的心。”張磊道,“我覺得你還是攢點錢,整個媳婦的好。對了,聽說你在這車站幹了都近十年,我看你這每個月連煙都抽的大白菜,除了食堂,平時都窩在宿舍,根本沒有什麼大消費,你一個月工資怎麼說都有大三千吧,跑哪兒去了,難道都悄悄的存起來了,打算神不知鬼不覺的一錘定音,整個媳婦?”
老夏神情一片寂落道,“本來……唉,還是算了,我這輩子啊,結婚估計是指望不上了。”
“靠,就你這相貌,披個西裝,可以媲美中年男神,那香港什麼勞子演員華哥,拍馬都趕不上你。你一個正常的大老爺們,都說這樣喪氣話,讓別人情何以堪。”
“唉別說了,總之一言難盡。”
哇靠又來這句。老夏啊老夏我看你有心結,想幫你啊。張磊在心裏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