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方他們的去路,分明也隱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如果仍是南宮醉墨的死衛,那隻能說南宮醉墨在知道謝雨離被劫走的刹那,便判斷出他的去路,派了死衛,快馬加鞭,從陸路繞過水域和山脈,直接從前方圍堵。
那此人不僅敢賭敢博,更是用兵如神。
姬墨楓和雷鳴皆感到那些隱秘的氣息愈來愈近,他冷然一笑,身形一晃想衝進山洞,幾道淩厲的撕殺之氣挾著尖哨銳利之聲,眨眼間,在他的前麵擋出一條箭牆,阻去了他的路。
姬墨楓目如電倏地蜇向黑暗的北方,視線一巡,馬上退至懸崖邊。
此時前方北上西淩的路被堵,昨晚兩人在布陷時特意留意,以他的身手從涯上跳落,中途有不少纏繞蔓騰,涯雖高,但對他並沒有性命危脅。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雷鳴聲音並不大,畢竟謝雨離在洞內,這要是他破開嗓門一喊,那女人準是一命嗚呼去閻王那報道。
姬墨楓朗聲一笑,“傳聞南宮醉墨用兵如神,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小爺十分佩服!”
南宮醉墨從十丈開外現身,信步而來,神情冷然,看不出喜怒,“你劫持了朕的人,朕自然急著向你討要!”
四周一下亮如白晝,無數的火炬照亮了整個漆黑的夜空。
謝雨離熱燒已退,此時昏睡,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大,聞到動靜,便睜開了眼。
她看到洞外的光亮,迷迷糊糊的朝外走去,剛出洞門,一眼就撞及一雙寒酷如冰棱的眼睛,她雙膝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慘白著臉,求助地看向站在懸崖邊的姬墨楓。
此時姬墨楓已是軟鞭在手,死死盯著那群死士,眸中盡是警告,仿佛隻要他們一靠近謝雨離,他的軟鞭就會將他們劈成兩瓣。
“過來!”南宮醉墨顯然也估到這種對峙的局麵,沒有下令奪人,反而令謝雨離自已走過來。
謝雨離本能地搖搖頭,寒風下渾身顫抖著,她的嘴微微地張著,想說些什麼,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過來……”姬墨楓挑了嘴角,道了一聲後,雙眉高挑,極緩極慢,帶著內力幾近是一字一眼,“雨離,方才我們在山間小澗共浴時,你我裸袒相對,雖未盡好事,但你已是我的人,不過,我不喜你陰處的紋身,到了西淩,本公子會親手將它洗去。”他的聲音清晰如空穀中回蕩,一滴一滴穿透了南宮醉墨的心髒。
那雙眼眸更是豔如三月桃花朵朵盛放,明媚鮮豔、帶著極端的挑釁投放在南宮醉墨的身上。
雷鳴自然知道姬墨楓這是打亂對方心智之策,馬上朗笑配合:“南宮醉墨,雖然我兄弟不大厚道,給您送了頂綠帽,不,算不上綠帽,必竟未成好事,那就算是綠鞋吧,嗬嗬,我們遠道而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