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葵分開後,鞅朋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她聽了小葵的囑托,畢竟尊重一個人的選擇是最起碼的禮貌,何況是第一天才認識的人。
鞅朋看了下手機,沒有子衿的未接來電讓他覺得十分奇怪,鞅朋打了過去,沒人接。鞅朋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鞅朋推開了門,子衿的兩隻拖鞋被甩的很遠,鞅朋確定子衿在屋裏便放了心。
“大小姐,大小姐……”
沒有回複的聲音,鞅朋走進了昨晚子衿和小葵睡得那間房。床上的被子裹著一個人,鞅朋能感覺到那是子衿。
“大小姐,你還好嗎?是在睡覺嗎?”
鞅朋轉到了子衿的正身,子衿拽著被角睡著,眉頭皺著,像往常一樣,連夢裏都讓人心疼。
鞅朋蹲下來,用手摸著她的頭。
“上次見麵的時候應該留在你身邊的,應該死皮賴臉的拉著你去看病。更應該好好坐下來聽你聊聊心事,這樣你的夢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子衿顯得有些冷,往被窩裏鑽,鞅朋摸著她的眉頭,想讓它舒展開來。
鞅朋拿來了加濕器,想讓子衿睡得安穩。
“夢再可怕醒來就能辨別出真假,我最怕的是現實驚擾了你的夢,讓你手足無措。”
外麵打著雷,鞅朋拉上了窗簾,記得小葵說子衿怕打雷。外能聽見雨打落著窗戶發生著有些有力的聲音,鞅朋環顧著四周,覺得在這裏會覺得很不方便,蓋好了子衿的被,準備出門回自己的房間。
突然一個雷聲震耳欲聾,伴隨著閃電,響出了天際。
鞅朋隨即用手遮住了子衿的耳朵,生怕子衿被嚇醒。看著窗外的光有沒有晃進來。再回過頭,子衿已經醒著,整張臉沒有驚訝也沒有難過,眼神透著一絲黯淡,眼睛仿佛在訴說著心裏的悲傷。
“別怕,沒事的,我在這兒陪著你。”
子衿像被刺痛了淚腺,留著眼淚,更像被戳到了軟肋,卻突然有了傾聽陪伴的人。子衿的淚流進了鞅朋的手心裏,鞅朋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卻比任何人都要心痛。
“沒事的,睡吧。沒事的。”
雷聲衝破天際的響著,帶著哀傷的霧霾,雨敲打了一夜的窗,鞅朋沒有離開,看著子衿熟睡後,留在了床邊。畢竟,雨下再大有人陪著就是好夢。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驚擾了在床上纏綿的一對情侶,男人從被裏伸出手,接起了電話。“哪位啊?啊,鞅朋啊,有何貴幹啊。”
“範黎,我收到了你的結婚請柬,你要結婚了?”
“這個語氣是在質疑我?誰拿結婚開玩笑啊?”範黎覺得鞅朋莫名其妙。
“我有事情拜托你。”
“真是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什麼事啊?”
“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份請柬?”
“幹嗎?要是你要帶女朋友進來兩人用一張請柬進來也是可以的,不用大費周章。怎麼?你有女朋友了?”
“沒……沒有,是……是別人。”
“那還能是誰啊?你要帶著老媽或是妹妹來也是夠奇怪的吧?”
“是梁子衿。”鞅朋說出來時電話兩頭都沉默住了。
可這尷尬的瞬間沒有堅持幾秒,就被範黎打破了。“你兩在一起了?”
“沒有。”
“她消失了好幾年了,你真是神通廣大,竟然找到她了?”
“恩,我們是有聯係的。”
“你喜歡她吧?我追她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你對他有意思了。”
“回歸正題,能不能讓她也一起出席?”
“我沒問題啊,她不覺得尷尬就行。畢竟她也算是我的初戀了,讓她來見證我的幸福還是蠻奇怪的感覺。”
“初戀?這話被你老婆聽到估計就難辦了,嗬嗬……”
“我已經出來了,在衛生間給你打電話呢,話說這麼多年你兩竟然還沒在一起?怎麼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