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串,一個跟這個情景完全沒關係的名稱,突然從周民腦海中很無厘頭的蹦了出來。
一個剛被疑似淩遲了一半的人,放到火刑架上被人活活的燒烤著。
看到這個景象,腦海中一下子蹦出了羊肉串這個詞。不是因為什麼美味,什麼燒烤。
周民隻是莫名的想到了,羊肉串在燒烤的過程中,羊肉串上第一的那一滴滴羊油。
然後羊油滴到木炭上,接著發出嗤嗤的響聲。
周民離火刑架很遠,但是周民耳中不知為什麼確聽到了,那烤羊肉串的嗤嗤聲。
緊接著不隻耳中想起了,稍後在身體中似乎也感受到了熊熊火焰的溫度。
那種火焰的炙熱,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肉被烤出油脂,那種無言的痛苦和絕望,周民似乎就是那個火刑中的人,一一體驗。
周民現在大感受,就像是一個無言的木偶,任人宰割,明明像是一幅無聲的黑白電影,還是那種慢動作的,但是周民的耳中充斥著那種,肉油滴入火種的嗤嗤聲,鼻子經能聞到肉香,那種絕望和痛苦襲上心頭,時間也似乎經過了數年。
周民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痛苦逐漸麻木,眼皮更重了。
周民的眼球確直勾勾的盯著那具“羊肉串”看,看“羊肉串”的扭動,看“羊肉串”的哀嚎。
非常想忘記這些畫麵,不想在看哪怕一眼。但是這具身體卻不讓你閉眼,好像這就是一場普通的街邊畫麵,就想兩個人見了麵,問一聲早安,問一聲吃了嘛?一樣的簡單。
而更伸出更似乎有著一種對那犯人的憤怒,一種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憎恨。
一種憎恨到恨不得生吃他的肉的地步。但是,那個犯人是處於弱勢地位的,甚至不能說還有地位,因為他連最近的生存權都沒有,死的時候還是那種生不如死的火刑。
周民的意識,就這樣在極度想閉上眼睛,和身體的一種平常本能的較量中,漸漸模糊,相信不久之後周民就能閉上眼睛,閉上眼睛之後,就再也不能醒來。
一陣清涼襲上心頭,似的周民逐漸熄滅的靈魂之火,再次燃燒。
“好痛苦,好可怕,好詭異的巫術啊”剛剛被暗算的周民,迅速恢複清晰。
周民知道剛剛自己不知不覺中,招了別人的道,否則,也周民那種自己保持清晰清醒,削骨療傷的狠人,那裏會因為燒灼而痛苦到那種程度。
這個區區火刑中,悄無聲息的融入了讓受刑者和觀刑者都痛苦加倍的痛苦巫術,讓人不自覺入套的催眠術,如果剛剛真的閉上眼,恐怖就真是死亡了,還是那種從靈魂上死亡的結果。
周民一瞬間對這個所謂的洪荒世界,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
這裏真是不差龍潭虎穴分毫。
那麼接下來沒有記憶,又不會說話的處境也剛加危險。
剛剛一幕,徹底打消了扮演失眠這種小兒科的手段,在這裏用這種手段,是對洪荒人智商的侮辱,也是對自己生命的不負責。
周民在清醒之後,開始仔細觀察起這個新世界。發現那火刑周圍圍著一圈圈的人,高台上更有幾個是首領一樣的人在觀看或是監督,而火刑前有一個好像電視中巫師打扮的老人在那手舞足蹈,嘴裏念念有詞。
他們所有人,沒有一個對那死刑犯有憐憫,隻有殺之後快的興奮和對火刑這個手段的深深恐懼。
在周民眼皮即將閉上,繼續裝昏迷的時候。周民看見那個跑去報信的侍衛,跑到了高台上,對著那個巫師打扮的人報告著,對那個明顯是這次火刑的主持者的巫師報告著。
隻見那個巫師忽然轉頭看向周民這裏,雖然隔得距離很遠,但是生死間磨礪的直覺,周民清晰的看到了巫師的盯著自己的視線,那種不帶感情色彩的,極度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