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你來罷。”
“是,師傅。”
流月一邊應著,一邊在心裏嘀咕道:師傅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回來就找我,不會是知道了上次我把玉鏡仙子的清瑤鏡打碎這件事吧?可是不對呀!上次的事情我可是將我好不容易來的凝香露給了她,按理說她也不是這麼一個認死理的人,咦?可是不對呀!雖說玉鏡仙子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她的身邊可有一個全天界最小氣,最潑辣之人——欽曉舞。
要說這欽曉舞呀,那在天界可是個人物,表麵上的身份是天帝的妹妹依弦郡主的嫡女,但天界人都知,其實這欽曉舞就是天帝和一個舞姬的私生女。
不過礙於天帝的威嚴所以沒有把這件事放在明麵上說,而欽曉舞自己顯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尷尬身份(當然,也沒人敢告訴她),在天界借著“依弦郡主的嫡女”這個身份作威作福,雖說沒有達到殺人放火的程度,但。也差不多了。
流月想一想都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單是師傅知道了這件事她還沒必要這麼緊張,但是如果被欽曉舞誇大了這件事的影響,那就另當別論了。
她不是不知道欽曉舞對自家師傅懷著別的心思,甚至因為這件事她曾經不惜和欽曉舞吵過,也因此得罪了這個天界第一女魔頭,在很多方麵都被一些人,一些事情阻礙,所以流月可以無限度地想象欽曉舞會在她師傅麵前說些什麼,也所以流月心裏是崩潰的,以至於月老看到流月時,流月的臉上是一臉的苦逼樣。
月老饒有興味地看著自己最小的這個徒弟,當初他也是看中了她靈活巧變,聰穎過人這才收其為徒,誰知她卻在天界給自己惹下了不少的麻煩,這小丫頭恐怕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惹的那些人(月老不知道流月和欽曉舞的事)沒有來找她麻煩。唉!說起這件事來手就有點疼,他可是和嫦娥下了三天三夜的棋呀,看來,月兒她還是不適合這裏,那件事,就交給她做吧!
月老笑眯眯地說道:“月兒,怎麼了,都不敢看師傅了嗎?”流月嘟起嘴說:“月兒不敢,不過,師傅,你喚月兒來所為何事啊?”
月老寵溺地摸了摸流月的頭,說:“怎麼,現在師傅老了,月兒厭惡師傅了嗎?”流月搖了搖頭,一副震驚的樣子看著月老說:“怎麼可能呢,師傅怎會如此想月兒呢?原來月兒在師傅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嗎?”
流月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她一雙狡黠的眼睛卻出賣了她自己。月老明顯也是清楚了流月的套路了的,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最後還是流月敗下陣來,妥協了說:“好了好了,師傅,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不耍花樣還不行嗎!”
流月抬起頭正色看著月老。
朦朧的月光映襯著月老的臉頰,使人不禁想要靠近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眼眸中的溫柔更是讓人沉醉,但一襲月白色的長袍倒是意外流露出一絲風流,“陌上公子玉,君子世無雙”形容的大概就是他這樣的人吧!流月一時失了神,沒發現月老看向她的目光有多麼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