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2006.8.17~8.20(1 / 2)

2006.8.17(農曆7.24)星期四晴

寫這篇日記的時候,已是星期五晚上的8:30,昨天從日語班回來什麼也不想做,洗刷完,就栽倒在床上。現在院裏好像就我一個人在,因為其它屋子都沒有亮燈。我抬頭從窗子望出去,天完全黑了,這是一個涼爽的夜晚,風不停地撩起我的頭發,使它們在我裸露的胳膊上掃來掃去,我就這樣盤腿坐在兩把並排的椅子上,攤開日記本,回想著昨天的事,才發現人是善於遺忘的,如果不是努力地去想,我根本就要忘了那一天的存在,它好像是非常遙遠了,事實也的確是,我已經觸摸不到它,也看不到它,甚至找不出一點什麼來證明它的存在。我記得那是一個好天氣,中午的陽光毒辣,熱的仿佛是仲夏,但是沒有了霧,整個大氣都是透明的,可以一眼望清大藍的天空。坐在餐廳裏吃飯,感覺汗不時的流出來,張麗開始擼袖管,英子扯扯我的衣服逗她說:“瞧瞧,本性又露出來了。”我笑笑,沒說什麼。“什麼本性?”張麗看看我倆問道,嘴巴裏還含著東西。“漢子的本性!”英子笑著說。張麗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問;“你們倆都不熱嗎?”緊接著又加了一句:“你總是能看清別人漢子的本性,我可不會傻得被你騙去變性!”“閉上你的那張臭嘴!****了你!”英子突然提高了聲音喊起來,我被嚇了一跳,愣愣地看著她倆,張麗繼續低頭吃著,嘴裏又嘟囔了一句:“做都做了,還不許人家說呀!”英子氣的伸手就要去奪張麗的勺子,張麗往後一閃躲開了,我連忙拽住英子:“幹嘛呀?吃飯吧,別人都看著呢!”“吃個屁呀,讓她惡心都惡心飽了。”說完英子“啪”的把勺子甩到餐盤裏,端著盤子走了。我看看張麗又看了看走了的英子,什麼情況呀?我怎麼糊塗了,這一個個是唱的哪一出呀!張麗扯扯我撇了撇嘴:“你沒聽過關於她的那段勁爆新聞?她那點破事,我都懶得說。隨便一打聽都知道。來來來,咱吃飯,不管她。”我轉過身來:“你呀!以後管好你那張嘴。”張麗嘟起嘴:“喂!夏燕,分清遠近啊!我們倆先認識的!”我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腦門:“你以為這是去ATM機取錢呀!還排隊!真是沒心沒肺!”

我們吃飯回來就沒看見英子,班長說她下午請了假。晚上的日語班我也沒看見她,給她發的信息她也沒回。

2006.8.18(農曆7.25)星期五晴到少雲

寫完了昨天的,再來寫今天的。早上凍起來找毯子蓋,也許從此天就要涼下來了吧,外麵的陽光很誘人,靜靜地趴在窗簾的上方,因為還不到時間,我呢,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桌前看書。

上班的路上,看見各種樹的落葉隨風翻滾,我愛的秋天它終於來了。

英子今天來上班了,她的眼睛有點紅,肯定哭過。“你沒事吧?”我問。她笑笑:“沒事啊!”。休息的時候,英子坐過來:“夏燕,還記不記得你上次喝醉的事?”“記得,幹嘛,揭我短啊!”我斜眼看她。“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喝醉一次好不好?”她問,“好啊!”我答應到,我們一起笑起來。

給尊尊上完課,林姐讓我等一下,她去給我取錢。我趴在陽台的欄杆上,看見烏雲又來了,我自語:我該躲到哪裏去?

剛才去買飯,天黑下來,在下坡的地方有個老奶奶喊我,讓我到她身邊,我跑過去,她扶著我的胳膊走上坡,我很高興幫她,覺得自己還是個有用的人。她說她得了腦血拴,腿用不上勁,我攙著奶奶走上去的時候看見了張新凱。

他說他就是想來看看我,我了解那種心情,所以雖然心裏有一堆想潑他冷水的話,卻說不出口。而且我說過我應該對他好一點的,所以當他看著我手裏拎的涼皮說“明天晚上來我宿舍我給你做飯吃吧,別光吃這些東西,你本來胃就不好。”時,我沒有堅定地回絕,隻是說:“我明晚日語班有課,後天晚上吧。”

2006.8.19(農曆7.26)星期六晴

天雖然藍的並不明朗,但是沒有一丁點的雲,風大的要命。專心做一件事的時候,我會將遲完全忘記,隻是偶爾一絲旁念閃過才會想起他,我想我已經進入忘記他的開始。

中午把冬天的衣服全拖出來放在陽光下暴曬。我在想:如果心潮濕了也可以取出來放在太陽下暴曬該多好。收了衣服,去書店呆了一下午,六點往日語班趕,在樓下放車,聽見有人喊我,抬頭看見任家把腦袋探在窗外,他問我:“怎麼這麼晚才來。”我說:“去書店了。”上了樓才發現班裏隻有任家和另外一個學員。到老師進來的時候,也隻有九個人。李老師站在講台上眼睛掃了一下教室;“現在還剩下不到十個人了?你們這些人一定要堅持下來,”他頓了一下麵無表情的接著說:“就快完了。”我們被他逗得哄笑起來。他卻又說:“不要笑,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英子打電話忽悠我的時候,我們還在做練習題。我猜她一定正走過我們教室的樓下,並且看見我的自行車還牢牢的鎖在那裏。雖然白天還是挺熱,可是晚上已經冷起來,再加上胃又一陣陣的痛,回去的路上,和任家搭話的時候我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