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殺人這個話題,盡管蘇照自認為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設,但是聽範哀明確的說出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即使對方是初代種也一樣。
也許自己真是個偽善者,蘇照在心裏這樣自嘲道。
察覺到蘇照內心的掙紮,在前麵帶路範哀回過頭來,“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別看我說的輕鬆,其實我也沒殺過人。”
範哀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卻不是害怕,隱隱有些興奮的意味。
“沒什麼,這些事情總要麵對的,如果我們不做,更多的人就會因為我們的動搖而死。”蘇照也在試圖說服自己。
範哀沒有繼續搭話,“今晚的月亮很圓啊,真是個美好的夜晚。”
蘇照忽然想起了一句話,我懷揣著光明正義的目標,但手段卻是如此的陰暗邪惡。有人說過,過程陰暗結果就一定不會光明。蘇照不知道自己將要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確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正義一方。
“想的多的人會死的比較早,這些東西隻要習慣就好。”範哀吐掉嘴裏的早就沒有了味道的口香糖,小心的盯著看向前麵的路口。
蘇照也察覺到那裏的異常,快速地躲到一棵梧桐樹的後麵。
“小錢已經瘋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他的聲音似乎有點耳熟,蘇照依稀記得這好像是警局裏的一個薑姓警員。
“是啊,他說的那些我們都不明白,但是我們是警察,不管是在什麼情況下我們也不該殺死那些平民,小陳就因為頂撞了他幾句就被殺了。”那天雖然在警察局比較匆忙,蘇照和所有人都打過招呼,在記憶力這方麵蘇照還是比較自信的,不然也考不上全國綜合排名前十的D大。他的聲音蘇照沒有映像,這就說明這個警員很可能是後來和鄭隊長他們會合的。
“可是我們去哪兒呢?”薑警員有些遲疑。
“走哪兒算哪兒,反正至少不能死在同事的手裏。”
聽到這裏,範哀朝蘇照點點頭,悄悄的摸了過去。蘇照也正有此意,緊隨其後。
“我想你們哪兒都去不了了。”範哀拿合金短刀抵在薑警員的脖子上,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另外一邊蘇照也一個手刀把另外一人製服。
“蘇照?”眼前的兩個年輕人幾乎全副武裝,而且那個製服了自己同事的年輕人好像前幾天就見過,但是一時間也沒法將他和那個笑著說我們是好人的年輕人給重合起來。
蘇照微笑道,“薑警官,我們又見麵了。”
“你們認識?”範哀也有些迷糊,但手裏卻沒有任何放鬆。
蘇照簡單的將自己去過警局的事情說了一遍,示意範哀把刀放下。範哀說了聲對不起,但聽上去一點誠意也沒有。
“你們來這裏幹什麼?”薑警官摸了摸脖子,將地上的同事扶了起來。
蘇照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小錢瘋了?”
薑警官遲疑了一下,“小錢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變得很厲害。”
範哀掏出一根煙點上,“雖然他看上去還是和以前一樣,但天知道他還是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人。”
“你是什麼意思?”薑警官眉頭緊鎖,似乎有些不明白。
範哀哼了一聲,“你們真是遲鈍到一定境界了,單手可以捏爆成年人頭顱的人你以前見過麼?算了,懶得和你們兩個解釋,那個叫小錢的家夥沒換地方吧?”
另外一個警員想開口嗬斥他,被薑警官攔住,“他還在警局旁邊的那座政府大廈的頂層,好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和我的同事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