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驚,難道那個戴著麵具的家夥追來了,他究竟因為我輸了多少錢,竟然追到這裏來!禾子顯然也十分震驚,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嚴肅,我們兩個都緊緊盯著路口,果然腳步聲響起,一個二十出頭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沒有帶著麵具,我看清了他的樣子,他長得劍眉星目,棱角分明的臉給人一種剛毅得感覺,十分勻稱的身材,和有些長但卻十分時尚的頭發,的確是一個罕見的帥哥,即便和那個英俊的毛羽奇相比也毫不遜色!這個男人的左耳上帶著一個耳環,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冷酷!
我暗暗納悶,難道男人英俊到一定的程度,都會是這種酷酷的感覺,他們一定要擺著一張冰冷的臉!這個男人一步步走過來,但我的左眼看的很清楚,他的身邊圍繞著一團法力極強的氣團,雖然顏色接近透明,但卻不停地在他四周繞來繞去,但卻始終沒有離開他半米的距離。
我的左眼也看不清這個氣團的真身,不過我知道這個東西可不好惹,男人看向禾子,又看了看她的手和我的手拉在一起,這才開口說話,不過他說的話我一句也聽不懂。
我知道他說的是日語,禾子的表情也立刻變化,從震驚變為平淡,再次變為震驚,最後又急著開口解釋,但她說的也都是日語。我站在一旁,根本一句話也聽不懂,隻有幹著急的份!
我就這樣站在一邊,等他們說完了話,男人才轉過頭來看向我,同樣是一口十分流利的漢語,“我的名字叫安倍宗一郎,是禾子的哥哥,禾子說你是他的朋友!”原來這個家夥是禾子的哥哥,這個家夥也是安倍家的人,還是盡量不要惹他為妙!
想到這裏,我急忙點了點頭,安倍宗一郎又看了看我,把我從頭到腳都看了個遍,他的眼神讓我很不舒服,就像是在看向一件貨品一樣,之後才開口,“看樣子你也是陰陽師,不過禾子是安倍家的人,像你這種低級的血統,就不要妄想和禾子扯上關係!”
要不是我不願意得罪安倍家的人,我真的會開口罵他,這個家夥目中無人,比毛羽奇更讓人討厭!生氣歸生氣,但我還是不打算招惹安倍家的人,隻好憋著一肚子氣,也不開口說話。
安倍宗一郎也不再看向我,而是和禾子說話,“禾子,我帶你回家,不要和這些低賤的人說話!”我更加生氣,你他媽又罵我,還故意使用漢語,就像是怕我聽不懂!我氣血上湧,也不甘示弱,“媽的,小日本別這麼狂,以前你們在中國的土地上囂張,還不是被趕了出去!”
安倍宗一郎再次看向我,眼睛就像利刃一樣,我都已經能夠嗅到火藥味,但還是不肯退縮,我再次覺得這個時候又到了體現中國人骨氣質的時候,禾子急忙靠近安倍宗一郎,不住地鞠躬還說著日語,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應該是替我說好話。
果然安倍宗一郎的火氣稍稍平複,禾子又向著我鞠躬,“盧昊,請你不要介意!”我當然不願意和安倍宗一郎針鋒相對,剛好有個台階,我剛想體現一下我的大度,安倍宗一郎卻開口,“原來你就是盧昊!”
我有些懵逼,原來不僅是中國的陰陽師,就連日本的陰陽師也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我還是挺有名的嘛!我點了點頭,就看到安倍宗一郎身邊的那個氣團發生了變化,一道疾風再次衝來,不過這一次風裏麵蘊含的法力,和剛剛根本沒辦法相提並論!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我和禾子都吃了一驚,但禾子卻瞬間拉住我的手,將我向旁拉動了幾步,也就是這幾步的距離,我躲過了疾風的攻擊!疾風吹過我身邊長椅,長椅上的木板還有支撐長椅的鐵棍,都被整整齊齊切斷!
我徹底蒙了,之前雖然曾經和陰陽師交過手,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麼強力的術式攻擊我,而且他顯然想要殺了我!宗一郎再次和禾子說話,說的也還是日本話,禾子更加吃驚,又用日本話回複了幾句,我心裏著急,“禾子,你哥哥為什麼要殺我?”
禾子低下頭,過了幾秒鍾才開口,“哥哥說,我被家族派來中國,而我的任務就是殺了你!”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一個安倍宗一郎已經差點就要了我的命,萬一禾子在和他聯手,我再長兩條腿也別想逃掉!我輕聲問,“那你呢?真的準備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