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言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江山的糗樣,心裏暗暗偷笑,對江山跟關小藍關係親密的一絲不滿也慢慢消散了。她心裏也是驚訝,江山一個普通學生,雖然有點小特殊能力,怎麼就不知不覺地跟公安局局長搭上線了。這要是運營好了,可是一大筆人脈財富啊。
這樣一想,柳輕言心思活絡起來,看來有必要找個時間跟這家夥認真談談了。不過想起那個尷尬而又彌漫著粉色曖昧氣息的夜晚,柳輕言臉頰飛起一抹紅霞,模樣更顯嬌羞可人,心底狠狠啐了江山一口,好不容易才將腦海裏的場麵揮散。
來客越來越多,都是一些大叔大嬸,江山耐不住眾人熱情,也陪著喝了幾杯,高度數的白酒沿著喉嚨一路往下,火辣辣的,放下杯子的時候臉上一片紅潤。
紫月怕他醉倒,攔住他不讓喝了,殊不知江山是故意裝出來了,區區幾杯白酒,他還不放在眼裏。
不過紫月不知道內情,硬是將眾人的酒杯攔了下來,發揮大姐的威勢,將江山趕了回去。
而此時,位於清江縣北城區的清江嶺下,一座名為麗濤度假山莊的豪華別墅內,一群年輕人正三五成群坐在一群嬉笑打鬧。地稅局副局長林強的兒子林少陽,赫然在此行列當中。
隻不過,他此刻完全沒有了當初在江山等人麵前的囂張跋扈,而像是一隻搖尾討好主人的哈巴狗一樣,諂媚討厭眼前一群年輕人。因為他明白,眼前這些人,隨便一個站出來,都不比他林少陽簡單,他還有什麼資格在人家麵前叫囂的。
特別是眼前這位,穿著嚴謹貴氣,舉手投足間帶有一股淡淡的威勢的青年。
他就是現在的清江縣縣長顧東平的兒子顧雲海,可以說是清江最大的衙內。
此刻的林少陽,完全放下了自己的身份尊嚴,卑躬屈膝地討好著顧雲海。因為他知道,跟著顧雲海混,他才有好日子過,他老爹的烏紗帽才戴得穩。如果得罪了顧雲海,不用顧雲海和他身後的一群紈絝出手,他老爹恐怕就是第一個要扒了他的皮。
“雲少,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小子有多囂張。”林少陽眼睛裏投射出怨恨的光芒,“他仗著自己身手厲害,不僅把我打傷了,還揚言說,我要是再敢出現在他麵前,他就見一次打一次,找幫手來也照打,來一個打一個,來一群打一群。”
林少陽想起江山那狠狠捶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就忍不住心底打了個冷顫,越發怨恨江山,連忙繼續唆使道:“雲少,他折了我的麵子不要緊,反正我林少陽就一小人物,但是他敢不把你放在眼裏,那就是對你的大不敬了,簡直不能忍啊。再這樣下去,恐怕他會更加囂張的。”
顧雲海摟著懷裏的女伴,抿了一口啤酒,臉色淡然不說話。
林少陽偷偷瞟了一眼顧雲海懷裏的女孩,心中既有羨慕也有鄙夷。
這個女孩他見過,也是一中高三級的,憑借一副清純的相貌,還被好事者評為清純校花。當初自己追她的時候還對自己不屑一顧來著,沒想到此時這位清純校花卻躺在顧雲海懷裏,任由他上下其手,隻是不知道她那群追求者暗戀者看到這一幕,會有什麼想法。
顧雲海沒有說話,旁邊一個染著白色頭發的青年就出聲了,語氣很是不屑:“什麼狗屁高手,拳腳再厲害,在子彈麵前還不是一樣要跪,難道他還能躲得過子彈不成。我看,八成是你林少陽沒膽子慫包了吧,或者是成天趴在女人肚皮上,成了軟腳蝦。”
眾人哈哈大笑,林少陽也跟著幹笑幾聲。
說話這位年輕人,他的父親正是清江縣公安局的局長,在清江這片一畝三分地裏,權勢極大,也難怪他敢口出狂言。他父親是眾人皆知的顧東平的堅定擁護者,他自然也跟在顧雲海後麵充當他的跟班。
林少陽沒說什麼,心裏卻是很鄙視這個隻會玩女人的傻帽。
顧雲海擺擺手,聲音平靜:“高手麼,你說他一腳能把你踹出好幾米遠?這麼說來,我倒是對他有點興趣了,要找個時間會會他才行。在一中潛伏了這麼久,都沒有發現這麼一個高手,看來藏得還真是夠深的啊。這麼久沒動過了,活動活動下筋骨也好。”
他懷裏的女孩嬌聲道:“雲少這麼厲害,打趴他自然是不在話下,分分鍾的事情,隻是要小心別扭到腰了哦。”
一群人哈哈大笑,笑聲中夾雜著曖昧神色,顧雲海得意地摟緊女孩,趁機捏了一把她的翹臀,聽到她在耳邊發出的嬌吟,顧雲海心裏更是一片火熱。
“江山是吧,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顧雲海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