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她的陰毒發作了!”葉臨風的神情一緊,卻是淡然問道,“您是救她不救?若是不救就交由我處理了!”
處理?難道又是想像當年對待他的娘親一樣,置她於死地?司徒炎瀧的心一緊,終究還是不忍心,急忙說道:“放肆!還不快去救治夜闌?她若有事我唯你是問!”
“是!尊主!”葉臨風也不多話,立即叫來兩個手下將夜闌抬了出去,跨出門檻的時候眼裏掠過一道得意的光芒,可惜沒人看到。
司徒炎瀧凝著臉走下床來迅速穿戴整齊,心卻是亂成了一團,他昨夜抱著昏迷不醒的清瑜走出天香樓的時候正決定不管清瑜喜歡的人是誰,他都會不懈地追求她,直到打動了她的心為止,可是當他醒來卻發現自己做了錯事,夜闌的清白身子給了自己,此時還陰毒發作了,難道自己真的要娶了夜闌?那清瑜怎麼辦?
“啊啊……”門外突然竄進一個人來,拉住司徒炎瀧咿咿呀呀地說了一大堆,卻是阿木!這次不用手勢司徒炎瀧也從他的唇形看出意思來了,臉色更是一變,按住阿木的肩膀問道:“你是說清瑜不見了?而風無痕和他的仆人今日一早醒來就已經雇車離開了?”
阿木連連點頭,指了指南方,司徒炎瀧的心一個咯噔,暗道不妙,那是回瓊州的方向,淩州是在偏北方,難道清瑜醒來之後跟著風無痕離開了?他的身子顫抖一下,急忙往外奔去,可是才剛跑到庭院卻被封正擋住了,他向左封正就向左,他向右封正就向右,司徒炎瀧大怒,一掌打了過去,喝道:“你讓開!”
“主子,夜闌是我收養的,名為主仆實有父女情誼,她既然委身於你了你就不該對她如此絕情!她此時生死未卜也是因你而起,難道你就不該留下來照看她嗎?那皇甫清瑜可曾為你著想過?可曾為你犧牲過?主子,就當是看在我的份上,還請救救夜闌吧!求你了!”
封正突然跪倒在地,“砰砰”地磕起頭來,直磕到額頭綻出血來,司徒炎瀧的心一窒,硬生生止住了那一掌,眼一黯,一掌打在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隻聽“砰”的一聲,那大樹瞬時化成了碎屑,足見他的怒氣有多大。
阿木嘶吼一聲,突然衝上來抓住封正就打,口裏支吾個不停:好你個封正,昨晚明明是葉臨風叫我們將皇甫小姐抬到了主子的床上,夜闌也早已經退回房裏安歇去了,怎麼會是她和主子有了肌膚之親?你莫要血口噴人!
“阿木,我知道你喜歡的是那皇甫小姐,可是,昨夜雖然是我們親自抬皇甫小姐進去的,可是今日在主子床上的卻是夜闌!那床上可是有洗不去的鐵證!難道我就不該為夜闌取個公道嗎?”封正悲痛得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