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控製不了那媚藥的毒而將身體不適的他給強行……皇甫清玥愈發覺得丟臉,就連看司徒炎瀧一眼的勇氣也沒有了,一心隻想逃離這裏,她往床邊挪去,卻突然一個踉蹌倒回了床上,恰好壓在了司徒炎瀧身上,正自羞憤之中,卻聽見司徒炎瀧痛苦地叫了一聲:“不要……”
皇甫清瑜的心一顫。不要什麼?咬著下唇惴惴然地轉頭望去,卻驚見司徒炎瀧閉著雙眸冷冷地喝道:“滾開!給我滾……”
皇甫清瑜的身子一顫,更是羞愧難當。他在生她的氣,所以連睜開眼看她一眼也不願意!她這個樣子又怎麼可能還有資格留在他的身邊?掙紮著起來,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見他顫栗著,又忍不住將被踹到了牆角的薄被取來,輕輕地為他蓋上,又低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可是,他卻不再理會她,隻是默然假寐。
他竟然絕情如此!皇甫清瑜的心痛到了極點,倒是冷靜下來了,再次往外挪去,正要下床,卻看見床邊的桌上放著兩套幹淨衣裳,一套男裝一套女裝,忙下床來忍著疼痛將女裝迅速穿好了,正在紮對襟腰間的絲帶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她的心一亂,想要躲避的時候卻已是不及,一個麵容沉凜的中年男子帶著兩個年輕的黑衣男子已經開門走了進來,她的臉色一白,掩著衣襟下意識地往司徒炎瀧的身邊奪去。
“將這不貞不潔的賤人給我綁了!”那中年男子冷冷地掃視了她一眼,突然一揮手,那兩個黑衣男子便上前緊緊地擒住了她,那力道拽得她生疼。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皇甫清瑜又驚又怒,那賤人兩個字如針般刺進心裏,痛得她臉色慘白,可是他們憑什麼要這樣對她?
“你昨夜幹了什麼事情你還不承認嗎?若不是你,主子怎麼會中毒受傷?你這樣的蛇蠍女人,我不殺你已經算便宜你了,趁著主子還沒醒來處置你,要命的就趕快走!”葉臨風波瀾不驚地說道,眼裏滿是輕蔑和厭惡之意。
皇甫清瑜還未應聲,卻隻覺得頸部一痛,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正欲掙紮,卻見那中年男子的手一揚,一枚銀針刺進了她的胸口,那鑽心的疼痛瞬時將她卷入了黑暗之中,而那兩個黑衣男子立即將她塞進了一個麻袋,快步抬了出去,風一般地出了別院。
房間裏,葉臨風走上前去摸了摸司徒炎瀧的脈搏,見氣息已經平穩之後那緊蹙的眉峰才稍微解開一些,立刻將司徒炎瀧扶正,將一顆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之後,用內力徐徐為他疏解經脈,片刻後才收工將他放倒,臉色凝重地觀察著他的身體。
須臾之後,司徒炎瀧的腹部竟有一條藍線徐徐上升,然後通到頸部之後分成了兩條,流水一般瀉向雙臂,然後隱沒下來,司徒炎瀧的胸前卻驟然出現了一條金龍,張牙舞爪了一下才又悄然消失,葉臨風這才滿意地笑了。
“金龍騰舞,碧血鐵軀,你果然是尊主的兒子!這次總算是不虛此行!冥帝之位後置有人了!”葉臨風低低地說了幾句,突然眼一冷,不帶一絲情緒的說道,“那妖媚女人不適合你,我已經擅自為你解決了,從今日起,你就安心做你的冥帝吧!”
冥帝最不需要的就是兒女私情,即使是婚姻也該建立在利益之上,他已經想好冥後的人選了,而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那個皇甫清瑜!
他沉浸在偉大的憧憬之中,卻沒有察覺當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因為實在不放心的夜闌恰好來到門外聽到了他的話,心一驚,趕緊隱沒在花叢裏,直到葉臨風離開之後才急忙衝進房裏,拚命地搖晃起司徒炎瀧來。
“主子,您快醒醒!主子……”夜闌急死了,怎麼主子還沒醒來?皇甫小姐就要遭遇不測啦!她慌亂地喚道:“主子,您趕快醒來啊,皇甫小姐有難了!”
話還沒說完,她的頸部卻一痛,夜闌驚悚地轉身,卻赫然看到了葉臨風冷然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