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見到睿王爺居然不前來參拜?”暗衛統領葉臨風眼一閃,挺身而出,用尖銳的聲音將他的聲音全數蓋了下去,司徒炎瀧暗暗激賞,不愧是冥帝身邊的人,反應能力確實比別人快,就是氣勢也比別人要渾然天成啊!
夏進馳被駭住了,身子顫抖起來,正要上前跪倒,那宋思明卻突然冷哼一聲,用探究的目光問道:“我連續三年拜請睿王爺前來赴宴,可是睿王爺卻始終不願意賞臉,又怎麼會通報一聲也沒有就直闖陵郡?依我看,這三人不會是有心之人喬裝進來的吧?”
氣焰囂張得很,竟然是絲毫沒把睿王爺放在眼裏,封正大怒,想起舊仇,更是氣憤難平,不由得冷叱道:“既然漕幫副幫主如此不歡迎我家王爺,我們立即就可,難道還要親自請皇上下旨證明我家王爺身份再來赴會?真是笑話,王爺,我們走吧!總比在此受氣的好!”
司徒炎瀧冷哼一聲,眉宇間仍然還是清冷如霜,唇邊卻勾起了一抹淺笑,扇子微微一扇,發絲飛揚起來,更是顯得風流倜儻,他的目光在宋思明的身上搜索了片刻才不屑地說道:“你可知道為何前三次本王都不願意接受你的邀請嗎?那是因為……我看不起你這個人!宋思明,本王向來不屑與那卑鄙小人相交,若不是這次恰好要奉皇命下江南找尋私服出訪的狀元郎風無痕風大人,你的兄弟又再派人送來請帖,那信倒是寫得情真意切,還說什麼花魁競選精彩絕倫,挑起了本王的興趣,本王才不會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來湊這個熱鬧!”
他的目光陡地變得銳利起來,聲音驟然變冷,緊抿唇畔逸出森然的一句話,“竟敢懷疑本王的身份,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話音一落,他便帶著寒意往外掠去,仿佛與生俱來的貴氣和威嚴讓眾人一驚,夏進馳還未回過神來,臉上已經被扇了狠狠的一巴掌!
“哎喲”一聲,夏進馳狼狽摔落在地,半張臉已然紅腫起來,而司徒炎瀧卻帶著封正和葉臨風走出了門外,隻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話語:“漕幫也不過如此!”
宋思明和宋思遠對視了一眼,終於有些後怕了,忙衝出去彎腰作揖道:“我等有眼不識泰山,唐突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恕罪?怎麼?不是懷疑本王是假冒的嗎?不將本王給暗殺了本王已經算好福氣了,還敢在你們的地盤上定你們的罪嗎?哼,這種禮遇本王可擔當不起!”司徒炎瀧連看也未看他們一眼,徑自就要上轎,宋思遠忙上前來說道:“是在下的錯,王爺您澤心仁厚,宰相肚裏能撐船,就不要和在下一般見識了!既然已經來到了,還請進去欣賞一下美女佳肴,在下也好賠罪一番!”
“是啊是啊!是在下說錯了話,激怒了王爺,在下掌嘴!”宋思明也訕笑著掌起自己的嘴來。
夏進馳早已經癱軟在地,心裏暗道不妙,睿王爺居然是為了風無痕之事而來?那今夜他不是不能將皇甫清瑜拿出來獻寶了?不行!得先估量一下情勢再說!也慌忙踉蹌爬出,跪倒在地顫聲說道:“下官夏進馳不知王爺駕到,還敢對王爺出言不遜,實在該死!還請王爺恕罪!”
“王爺,我們天香樓的花娘可是個個賽貂蟬的,今夜的花魁競選更是千嬌百媚,王爺您就消消氣,賞個臉,看了花魁再走吧!”老鴇三娘也賠笑道,可是被司徒炎瀧回眸冷冷的一瞥,也都戛然無聲了,氣氛變得愈發詭秘起來。
樓裏的笙簫之聲突然強烈起來,煙花再次在空中綻放,光彩耀眼,歡呼聲淫笑聲如潮般沸騰起來,司徒炎瀧的臉色這才稍稍紓解了一些,說道:“宋思遠,本王就給你這個麵子,若再對本王不敬,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宋思遠訥訥應聲,見著他再次轉身往樓裏走去,這才輕籲了一口氣,不悅地瞪視了宋思明和夏進馳一眼,恭謹地跟在了他的身邊,一路往裏走一路諂媚地說道,“王爺,今夜的花魁候選人可是非同凡響的,絕對是傾國之色,王爺若喜歡可多帶幾個回京!”
“看情況吧!庸脂俗粉本王未必看得中!”司徒炎瀧緊繃的心弦也稍稍放鬆了一些。總算是安然進來了!他並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若身份暴露了夏進馳這小人不知會對清瑜做出什麼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