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世界一切仿佛都定格了唯獨這水聲打破了寂靜。
陰冷整潔的地下室,微微的吹著寒風,****的味道彌漫了這個地下。
東倒西歪的儀器、七零八落的試管、灑了一地的不明液體在相互混合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還有可以蠕動的各種標本傾倒在地上,分辨不出其為何物。
說不出的詭異一點點的在這裏蔓延出來。
冰冷的機器上的那個容貌嬌好,身上插滿了插管,心電圖為零的少女突然蘇醒,紫色瞳孔一片呆滯,但是她周圍散發的氣息讓人窒息,詭異到了極致。
白沐戈的紫色瞳的眼裏卻沒有一絲活力,過了一會兒,她拔掉了身上的所有障礙,活動著僵硬的脖子,打量著四周,這裏,它化成灰也不敢忘記,末世前的她白沐戈呆了十八年的地方,嗬嗬,沒想到峰回路轉啊。
而那個心電圖仍是零。
末世之後唯一的喪屍王又回來了,那麼,也就是說遊戲剛剛開始。
“嗬嗬!”笑聲從白沐戈的櫻唇飄出。
白沐戈赤著小腳丫,像一個純潔的少女般,一步步慢慢的在實驗室裏走一圈,所有的儀器都摸了一遍,熟悉又冰冷。
“轟!”
刹時,一切都結束在她的指尖,全部變成了粉末。
瞬移到了一個雜草叢生的墳墓前,輕輕的拂過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墓碑。
心事澄澈,像懸浮在空氣裏的淡淡幽香,夏風輕吟,依偎在茸茸的綠意裏,嗅著迷離的青草芳芳,裙衣瑩白,白沐戈蹲了下來,,右手斜靠在墓碑,左手端著一杯紅酒,血色剔透的紅酒在高腳杯中來回流淌著,皙白的小手握住酒杯,朦朦朧朧。
迷人的醉意卻不能一點點的侵略她的大腦,閉上了了雙眼,她感覺到了身體的燥熱,她不擔心會有人進來,因為,她們都避之不及。
終於,手緩緩地垂下,血色的紅酒肆意的濺飛在她白色的裙褶上,像一朵盛開的紅玫瑰,美得那麼觸目驚心、美得那麼妖嬈冷豔,卻又帶著微微淒涼。一陣微風拂過,風也捎上了醉意。
白沐戈身體在躁動,紫色的眸子愈加愈紫,她最終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吼吼”一陣不屬於人類的嘶吼吵醒了白沐戈,她睜開雙眼,呼吸著空氣中獨屬於末世的腐朽味,嘴角微微彎起。
終於來了。
悄無聲息的密閉在這個所謂的家裏,她是威震Z市白家的小小姐,誰信?食不果腹,穿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如今的盛裝卻是自己求生求死求她的“慈母”葉槿給她的的唯一一件喪服,今天本來可以出來祭祀,都是白芷怎麼都不肯放過她,最終在實驗室裏給她順便注射一大堆東西,最終躺在了冷冰冰的實驗室裏。
她的父親白天是Z市的領權人,他曾經多麼鍾情於寵愛她的母親,為了她的母親和他摒棄市裏的權貴,在離市遠遠的郊外生活,後來白沐戈才知道這隻是個荒唐的笑話。可美中不足的是母親江碧琴無法生育,白天就聯係各個醫院,於是他們就去醫院進行試管嬰,終於成功了,但是那個卵細胞卻不是她的,她的母親知道,他的父親也知道,江碧琴卻不知道這隻是一場陰謀中的犧牲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