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炎嵩雖然沒有再動手了,但是也談不上是害怕,此刻沉默無言,而一旁的吳鐵血就不安分了。
“今日,沒有見到清風那小子,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解決...”
“混賬,你個叛徒,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囂張,你不過是仗勢欺人!”
“給我們滾出吳家,我們吳家不歡迎你們!”
“丁羽的死,不能就這樣算了!”
吳鐵血此時竟然還念念不忘,還沒有打算放過清風,而遠在荒獸山脈的清風,此時還昏迷不醒,對吳家此刻雙方緊張的對峙一點都不知情。
吳家的眾人,都被丁羽的死刺激到了,丁羽是族裏公認的百年來最稱職的護衛隊長,族裏的人,特別是年輕子弟在磐石城,乃至後山中行走,大部分人都受過丁羽的保護,丁羽雖然是一個外人,但是在吳家,所有人對他都是十分的友善,此刻他的死,所有人的血性都被激起。
“哼!”
吳飛龍一臉的內疚,痛心疾首的說道:“冤孽啊!老夫恨自己生了你這樣大逆不道的兒子,竟然勾結外人,打殺自己的兄長,丁羽為我吳家辛勤耕耘幾十年,你竟然讓外人把他殺了,你有沒良心,你問問你自己!!”說到最後,吳飛龍幾乎是大聲喊出來,臉上悲痛的神色,讓眾人的怒火又往上猛竄好幾尺。
在眾人的怒火注視下,吳鐵血冷冷的嗬笑兩聲。
吳家的族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心裏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吳飛龍已經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了,卻得麵對自己的兒子勾結外人,殺害了丁羽的事實,他此時心裏是辛酸還是苦楚,沒有人知道。
“哼!”
“螻蟻便是螻蟻,選擇怎麼樣的死法對他來說都一樣,最後還是得死!”傅炎嵩冷哼一聲,盡管對方的七名地元境強者隨時會自爆,但是他在沒有動手的前提下,口氣狂妄依舊。
“放你娘的狗屁!”
“雜碎!”
“狗雜種!”
他的這句話再次引起了吳家眾人的辱罵,丁羽再怎麼也對吳家盡心盡力,現在犧牲了,怎麼能任由對方辱罵,而對於吳飛龍的質問,吳鐵血沒有回答,臉上陰晴不定,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吳鐵血徑直走到與傅炎嵩並肩的位置上,臉上掛起狠辣的笑容道:“既然吳清風那小子不在吳家,那麼我們半年後再來一次,嗬嗬...不過....”吳鐵血目光森冷的掃視眾人,話語頓了一頓。
“不過,我會派人時刻盯著磐石城,若是有誰敢離開去通風報信,那麼我便會再來你們吳家坐一坐,至於會死多少人,那就要看你們怎麼做!”傅炎嵩接了吳鐵血的話,話語裏充斥著濃濃的威脅之意,令人不敢懷疑他是否會按他說的那樣做。
一道身影從眾人的後方迅速的跑向吳鐵血,眾人一眼便看清是吳清龍,但是沒有人攔下他,傅炎嵩明顯是要帶吳鐵血父子兩人離開。
“告辭!”傅炎嵩冷笑的看了看遍地狼藉的宅院,譏諷之意,毫不掩飾。
眾人強忍著沒有發作,但是臉上的怒氣卻絲毫沒有掩蓋。
“滾!”
“你他媽的給我們滾蛋!”
“滾出磐石城!”
吳家眾人和醒過來發現丁羽死去的護衛們,看著傅炎嵩抓著兩人的肩膀騰空而起,咬牙切齒的怒罵。
嗖!
半空中三人的身影嗖的一聲消失不見,換做一個紅點向遠處飛去,隨著他們的離去,七名地元境強者全都鬆了一口氣,畢竟他們還有家人妻小,自爆是他們不得已的選擇,敵人走了,他們繃緊的神經稍微放鬆下來。
“吳家眾人聽令,半年內不得離開磐石城一步,同時吳家再也沒有左院這一院,丁羽的妻小,吳家照顧其終身,若有要求,一應滿足,左院的宅院歸丁羽的妻小所有!”
吳飛龍的臉上滿是愧疚,擋著吳家眾人還有護衛們的麵說道,他身旁的上官宏則是搖著頭歎氣,而後也沒有道別,身子一躍,離開了吳家的宅院。
這座破敗的宅院,在吳飛龍的要求下,清理了一番,丁羽殘缺的身子被一一找齊,而後被帶到後山某處安葬,而這座宅院吳飛龍刻意讓人不重整,留著給後輩眾人作為警鍾。
“半年後,風兒若是知道今日之事,恐怕.....”
吳飛龍看著天空某處,響起那日族典大比清風冷酷如殺神的模樣,不禁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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