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牧天看到她的樣子,既疑惑又擔心,“書藍,到底怎麼了?剛才那男人是誰?”
賀書藍沒有回答,她呆呆地看著他,隻是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看到她哭,蔣牧天心裏不由得一緊,伸手把她攬進了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
他這一安慰不要緊,賀書藍的眼淚卻是流得更凶猛了。
……
星瀾灣,賀書藍和蔣牧天坐在相鄰的沙發上,
“……就這樣,一年前,我跟丈夫離了婚,帶著女兒生活。”在蔣牧天的麵前,賀書藍終於坦露心跡,講述了自己的遭遇。
痛苦和懼怕過後,她臉上隻帶著淡淡的哀傷,“我最恨的,不是他害了我,而是我的女兒。她還年輕,卻因此要背負一生的汙點。
現在她結婚了,如果因為她的身世,她的丈夫以後對她不好,她的婆家因此不善待她,那她要怎麼辦?”
蔣牧天從來沒想過,這麼精致典雅的女人,居然曾經有過這樣的遭遇。看著這樣的她,他很是心疼。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不能立刻撫平她的創傷,但他還是柔聲安慰道:“你放心,秦赦不是那樣的人,秦家也未必就會在意,戀戀她會幸福的。”
賀書藍抬眸看他,“謝謝。”
片刻,她又自嘲地勾了勾唇,說道:“牧天,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不潔的女人?如果你嫌棄,我們可以不用再做朋友的。”
男人,大概都會嫌棄的吧?不然,顧誠良也不會在知道之後立刻就跟自己離婚了!
雖然她跟蔣牧天隻是朋友,但,朋友或許也會嫌棄的。
可是她沒想到,一向脾氣平和的蔣牧天忽然有些生起氣來,“書藍,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你以為所有的男人都像傷害了你的那個男人,還有你的前夫一樣禽獸嗎?便。你被人欺負,你又有什麼錯?你是受害者,你才是最應該被心疼的那一個。”
說著,蔣牧天伸手,握上了她的,聲音也柔和了下來,“書藍,在我心裏,你是個好女人,並不因為這些事就改變。”
賀書藍卻像是被燙了手一般,下意識地就把手從他的手裏抽出,她雖然跟他做了朋友,但並不習慣太親密的接觸。
況且,這樣的舉動,在異性朋友之間,多少顯得有些曖昧。
蔣牧天看了看自己落空的手,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他很快便又恢複了常態,看向賀書藍,道:“書藍,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把害你的禽獸找出來,讓他向你懺悔他當年所做的一切!”
當時雖然隻是一刹那,但他還是看到了那人的臉的,如果他不跑出寧城,相信他一定會找到他的!
……
沈秋落從XX酒店宋思漾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時間還很早,寶寶還沒醒。
本來宋思漾是想讓她多待一會兒,等寶寶醒了陪他一會兒再走的。可是沈秋落借口說一晚上沒回家,怕父母著急,要趕緊回去。
還向他保證,等過兩天寶寶生日的時候,一定會來陪他們。
宋思漾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順從了她。
沈秋落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開車去她最喜歡的那家咖啡店。
她心情不錯,因為沈宜年要的是讓她安撫好宋思漾,而她不僅安撫好了,而且還哄得他說不定以後還能為她所用!
當她經過一家茶館門口的時候,不經意間的一個轉頭,竟然看到了秦赦正站在茶館門口。
她猛地就停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