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縱觀棋盤之局,棋形與局勢莫不過於這天元之處,天元乃是棋盤之心,亦是落棋之重,如今這起手一天元,縱觀棋局形勢,這天元一手乃是神之一手,等同於殺手鐧,此白子一落,黑棋無子可落,若是黑棋一入中腹之地,則必死無疑。
中年男子又一看棋局,這黑子隻有畸形四角,被白子重重圍攻,各不成空,生死難料,中年男子見此棋形,搖搖腦袋,緩緩起身,對著老僧微微一躬。老僧見中年男子如此,怡然起身,右手合於胸前,還了一禮。
“大師,如今這神州之中各方為勢,但不知,誰可爭雄天下!”
中年男子躬身一拜,很是真誠的問道。
老僧轉身又走到了菩提樹下,並未回答。中年男子見狀,暗自歎氣,緩緩地坐在石凳之上,若有所思起來。
此時老僧背對著中年男子,他仿佛是看見了男子此時的神態一般,微微搖頭,看著那滿地的菩提果。
“王施主,你看,這菩提果要等成熟之時才會落地新生,若是沒有成熟將其摘下,它的味道遠遠就沒有地上的香甜!再看這棋局,每人各落一子,亦不知未來形式,但其結果早就在第一手時就已經注定了!人生亦然如棋,手手落下,招招算盡,卻不知,輸贏早已注定!”
中年男子聽完,毅然一愣,仔細的看了一番棋局,繼而臉上多了一絲驚恐之色,嘴巴不由得張的碗口大小,約莫一刻鍾的時間才緩過神來,拾掇了一下自己的神態。
“多謝大師指點!”,中年男子對著老僧躬身一拜,繼而轉身離去。
老僧見著中年男子離去的身形,繼而微微一笑,看著麵前的兩顆菩提樹,喃喃道。
“看來我們又要搬家了!”
老僧此語一出,那菩提樹迎風招展,菩提花紛紛落下,散落一地,在微風下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見菩提花紛紛落下,老僧的嘴角露出一個弧度,繼而微微的點頭。
“看來是我多慮了!好!就聽你的!”
中年男子一出山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山門前站立著兩排士兵,各個手持長槍,腰佩短劍,身披青銅鎧甲,亦有手執聖火麒麟金日旗,或有文臣拱手微躬,朝著這位中年男子行禮。
中年男子並不將這些人的舉動看在眼裏,隻是回過頭來看著那山門。
山門很簡樸,橫匾隻有無怨無悔四字,左邊豎匾寫有‘天道人情何處是’,右邊豎匾寫有‘菩提花落待春雷’。
“陛下,菩提大師……”
正當中年男子還在看著那山門前的牌匾之時,他身後的一幹侍衛和之中走出了一個人來,此人童顏鶴發,精神抖擻,所發之聲如同青年一般,此人乃是天麒國的宰首魯元公,而那位中年男子乃是天麒國的國君王廷玉。
“哎!樂氏當興,這難道真的是天意嗎?”
魯元公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王廷玉右手一招,將其給打斷了。聽聞王廷玉如此一說,魯元公頓時臉色大變,繼而兩眼之中充滿了疑惑之色,他不太明白王廷玉的意思。
樂氏當興?樂氏?樂氏乃是濱土國的皇族,在大陸之中可說是中土的強者,手中的強兵悍將數不勝數,就算是力量強大,他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野心。
“我們天麒國與濱土國向來交好,他國的實力的確強橫,但怕是給樂同仁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與洪武大陸所有的國家為敵!”
魯元公如此一說,王廷玉隻是微微的一歎氣,繼而又緩緩地走到了皇架車攆前,魯元公緊跟其後。
“算了,眼下最重要的還不是這件事!離濱土國召開百國武者大賽的日子也不遠了,這件事你安排的如何了?”王廷玉正要上輦,隨即忽然轉過身看著魯元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