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薩把頭發撩到帽裏,戴上墨鏡,頭不動,墨鏡片中的目光掃視著每一位乘客。傷口隱隱作痛,強裝著約無其事,淡定靜過列車走道上。
賽洛維隨後暗作保護,經過剛才的突襲,他放心不下,本來離她大約五米的距離,後來直接就跟貼在她身後進行貼身保護,情願被人敵人發現他們的舉動,也不想莎薩再受傷害。
敵人本身很強,也許根本就在他們側近,如果是多人組合,他們會有躲在包廂、洗手間、混在大眾當中這幾種可能性,可能分開坐,可能合著坐。
顯而易見,是混在大眾當中,因為已有什麼東西引起了莎薩的懷疑了。莎薩目光銳利,在一個坐位後麵停了下來,屏息凝視,視線凍結了一般。
從後麵看,位置上坐著的是一位老太太,莎薩捂了捂胸口,故作痛了一痛的樣子停頓老太太身後,幾秒的時間,對老太後麵進行了觀察:這位老太身材弱小,頸部與手背皮膚都很皺,怎看都與剛才傷害她的人模樣無半點關係。
離奇地,莎薩的眼神有變化,就像在譯碼時的那種眼神,充滿了溢出的氣息。她腦裏屏蔽當時正麵而來的女人瞬間圖像,記憶的圖像還在她腦中,就如定格了一張照片,這是她擁有優天獨厚的記憶天腦。
閉眼思索著那貞格圖片,從腰身來判斷,傷她之人並不是男扮女裝,那女子戴著個鑽石耳環,麵前這個老太太沒有戴耳環,那個女子每個耳朵均有兩個孔,這個老太也是。老太與剛才的女子同時也喜歡在耳朵打兩孔這個不足為奇,但就是這一共性引起莎薩對她特別留意——計算腦中記憶的那個女子兩孔之間的距離與眼前人的數值,是一致的。
幾秒觀察完畢,莎薩掃了一下胸口平恢自己不要痛的樣子,就繼續前行。不必回頭看老太的正麵,以免引起她注意她的懷疑。
方才還留意到,老太身邊坐著人,可能是她的夥伴,可能不是,兩男人一女相貌極為平民的打扮,一個看報,一個在睡覺,一個聽音樂看窗發呆。
走到車門處,莎薩輕偏向一下賽洛維身邊,拉上他的手,然後手指在他的掌中心寫著:“那老太太。”
賽洛維看著她兩手抓起自己的手所做到動作,意識到莎薩機警,怕偷聽不再與他開聲說話。
莎薩以為他一時沒留意到她的舉動,正要寫多次,賽洛維握緊她的手,不用她寫了,點了下頭,非常信任她的判斷。
又走過兩卡,找到某個空置的座位,賽洛維帶上莎薩暫時坐下,然後伸出一隻手,手指輕輕地把她的下巴抬起扭向自己臉前。莎薩那張精致但蒼白的臉此刻充滿了驚奇他對視起來,她瞳孔劇烈地抖動著,冒著冷汗,呼吸急促。
“很痛?”賽洛維與她交流下一步之前,因她難受的樣子不禁明知顧問。
莎薩正想搖頭,賽洛維不等她作出任何回答,眉心一蹙,眼睛集神然後一眨,產生了變化。他眼瞳內的色澤變淺,越住深邃看越覺淺淡,開始見到當中的黃色光澤,眼內像有個無底洞,吸引她想認真看清楚,此時自己腦中響起了空靈靈的感應,“你有沒有辦法引她來這裏?”
奇妙之感,莎薩不知道說什麼或者該怎樣回應,甚至潛意識地不敢作出任何思想一樣,在他這種能力麵前,自己仿如透明。
眼前這位男子太奇怪,身上總有著太神密的超能力,盡管她早已了解與見識過幻能,一旦牽涉到他的任務真正用起來,每每都讓她吃驚。也因為他,她已介入一群怪人當中……
不知她此刻的想法,他會不會探得到。
似乎,她心裏所想他並未察覺,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