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迦回來了,隻是站在他身邊的不是我。陽光下的他們,一個金童,一個玉女,真好
開學的那一天,哥哥開車和嬸嬸一起送我去報名,忘了說,哥哥自己在北京時就考了駕照。
報完名,交完了學費,嬸嬸跟我去去了大學宿舍整理床鋪??我們的寢室是六人間,分上下鋪。我是最後一個來的,靠窗的位置還剩了一個下鋪。我眯了眯被窗外陽光給刺到的眼睛。暗喜上天對我不薄啊,又是好一個靠窗。嬸嬸還是對這個環境很不滿意。一邊幫我整理一邊又苦口婆心的勸我回家住。嬸嬸其實一直都不是寵溺小孩的家長,但對我卻總是有些嬌慣。但我好不容易爭取到住校的機會,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嬸嬸幫我整理好了就讓哥哥先送她回家和陳阿姨準備晚餐去了,說是要讓我好好上學前到家裏吃一頓。
我一個人在參觀和熟悉學校,張宇和奇銘跟我考上了同一個學校,他倆也剛從男生宿舍走了出來,看到女生宿舍樓下的我是一個熱淚盈眶的有些誇張,還作勢張開大臂的朝我跑來
“於小北!”
“小北啊”
“幹嘛,幹嘛”
我低頭讓他們倆撲了個空,逃脫了他們的魔爪。
在入校的新環境裏,居然遇見了老同學。我還是挺高興的,然後我走在他們兩個中間,有些像他們的領導人。大家走在大學的校園裏,暢聊起各自的暑假以及未來的夢想。但大多時間我都是在聽這兩個大男孩的嗑聲嘮叨。在這個碩大的校園裏,從大操場到大禮堂,從圖書館到美勞室,從科技樓到舞蹈室。他們的口水跟用不完似的,我雖站在中間,但隻是個觀眾。終於他們停了下來,在超市買了幾瓶飲料,再我以為快結束之時又開始換話題的開始劈裏啪啦。我還是站在他們倆中間,隻不過手裏多了一杯可樂,我一邊咬著吸管,一邊看他們倆手舞足蹈。有時他們甚至會惡心的抱在一起,而我則是無辜的作勢蹲下捂住眼睛。
直到撞見早已站在馬路邊怒發衝冠的哥哥,我才跟他們道了別,然後隨哥哥上了車,可他並沒有著急發動車子。我不知道他又是生了哪門子氣,隻能安靜的係好安全帶默不作聲。
“剛剛那兩個,哪個是你小男朋友啊?”我聽著有一些玩笑的成分摻雜在裏麵,可從他那凶巴巴的嘴裏說出來總有些變了味。
“都不是”我馬上甩了甩頭,著急澄清。
“那就是有別人了?”我眼神閃爍了下,慌張地接上了他的話
“並沒有”
車上頓時鴉雀無聲,在他剛要踩動油門發車時,奇銘跑了過來,拍了拍車窗,然後遞給了我一張便利貼他說“小北啊,這是傅迦部隊的新號碼,放假時又找不到你,所以忘了給你了,你趕緊給他打一個過去,人家可想你了呢”然後朝我擺了擺手轉身往學校跑了。我低著頭,不敢直視哥哥,然後他猛的一驅車,嚇得我隻能死死抓緊安全帶,不敢亂動,差點沒飄出眼淚來。
“所以,那個人叫傅迦?”我沒敢做聲,隻好當是默認了。
“於小北,你長大了有本事了啊,還在上學就學人家玩愛情遊戲了是吧?”他一臉殺氣騰騰的樣子,好像我對不起他了的樣子,然後輕聲說了句“可你上學的時候也有找女朋友啊”
“所以你在對我不滿?”
“一點點”
“所以你在吃醋?”
我不想再回答他那麼無聊的問題於是把頭轉向了窗邊,打開車窗,任風吹打在臉上。可誰知下一秒手上的便利貼被正在開車的哥哥搶了去“少聯係亂七八糟的人,好好學習,否則以後有你傷心的”我眼巴巴的看著哥哥手裏被揉成一團的便利條,又不服氣又無可奈何。
關於開學,軍訓結束後,我除了皮膚曬黑了些,倒也沒什麼變化,沒有胖也沒有瘦。周末姥姥過生日,我同叔叔他們一起去了姥姥家,姥姥一看到我就摸著我的頭發不停地說我瘦了,要多吃一些。
哥哥如同往常一般,隻會順著姥姥瞄我一眼,充滿了不屑。吃完了飯,叔叔陪著姥爺談生意上的事情,嬸嬸則也在同姥姥話家常,大人們總有說不完的話,我剛想出去走走時,姥姥拉著哥哥說起了他的終身大事,於是我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