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著黑色衣服,與夜色相融,出來得又快,下方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而遠處突然發出一陣陣爆炸聲。
隻見祈乾殿坍塌。
“祈乾殿榻了,榻了。”有人大喊,弓箭手一聽,也瞬間慌亂,而趁著這個機會,那黑衣人趕緊飛走。
新帝大驚,幾欲暈過去,“怎麼會。”
祈乾殿才是真正的雲國真正的權利頂端,唯有真正的王者,才能坐在祈乾殿的龍椅上,而他繼位不到三天。
蕭遙聞到一股血腥味,她緊緊的抱著慕容攜,剛落到郊外,等候的馬車就迎了上來。
等候的是趙著。
“王妃,您真炸了皇宮?”皇城響動太大了,即便郊外,也能聽到。
“嗬嗬。”任由昏迷的慕容攜靠在腿上,蕭遙臉上泛起冷酷的笑,“那皇位本來就是阿攜拱手相讓,他既不知恩圖報,那我就毀了他。”
趙著怔怔看著車裏的小姑娘,隻見她眉目清冷,眉宇間有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果斷和英氣。
“趙著。”
“在。”
“去日月宗洛道分壇,我想那三位長老沒走遠,聯係他們到洛道分壇,有事商議。”
“是。”
“現在去南宮堡。”
趙著一愣,“王妃,南宮堡沒有請柬進不去。”
“那就闖。”
趙著道,“可那南宮堡裏外都是機關,森嚴程度不低於皇宮。”帝都三大家族裏,南宮堡最為神秘,十幾年前,南宮家族的人就從朝堂褪去,隱居南宮堡幾乎不問世事。
蕭遙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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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白絡坐在昏暗的地下室裏,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枚柳葉刀,手腕如飛,台子上一具屍體瞬間被剝了皮。
“轟!”一聲巨響,旁邊的琉璃燈芯晃了晃,南宮白絡蹙眉,聽得有急促的腳步聲跑到門口,“少主,有人硬闖南宮堡。”
南宮白絡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既然有人想送死,那就隨他們去。”說完,又低頭研究身前這具屍體。
“闖南宮堡明明是來求醫的,怎麼會是送死呢?”
一道女聲自門外響起,南宮白絡回身,看到一挽著馬尾,身著狐裘的少女立在門口。
見到那少女容顏,南宮白絡蹙眉,“是你?離王妃。”
“南宮少主好記性。”
“你來我這裏做什麼?”南宮白絡放下柳葉刀,在旁邊的水盆裏淨手,語氣頗為陰冷。
“方才進門之前已經說了。”
“不治。”南宮白絡冷聲拒絕,哪知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突閃到麵前,少女揚起一張純真無辜的臉,可眼底的笑,卻莫名生寒。
南宮白絡心中一悚,少女不知何時自他身側拿起了柳葉刀,抵在了他手腕處,“這手既不是用來救人的,那留著要何用。”
“你敢?”南宮白絡盯著眼前的蕭遙。
“我都敢闖你南宮堡,難道我還不敢廢了你?”她語氣裏多了幾分暴戾。
南宮白絡再次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這算是第三次見到她,每次的感受到不同,第一次無助,第二次絕望而這一次,她神情冷酷,眉間隱含煞氣,,隱約間竟像極了帝都人人避而談之的那個人。
“你到真像極了離王啊。”
“過獎了。”蕭遙笑了笑,收起柳葉刀,“少主,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