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和尉遲蘭臉色大變,就聽得蕭遙道,“詩人蔣深的《蠅》道,‘趨熱性能慣,貪饕死亦輕。’果然說得沒錯。離王府的禮單足以讓尉遲國公府富及三代,可老祖宗卻絲毫不為所動,難道老祖宗就不怕新帝給你們的那塊肉,你們吃不下,反而被噎死嗎?”
“來人!”尉遲老太剛要大喊,蕭遙頭發那朵西番蓮乍起,在尉遲蘭脖子前化過一道流光,頓時嚇得尉遲老太兩眼齊翻。
蕭遙起身把弄著西番蓮,容顏含笑,“老祖宗,您就剩下這麼一個孫女了,緊著點啦。”
“你……怎麼沒有中迷藥?”
尉遲蘭摸著脖子上的血痕,雙眸血紅的盯著蕭遙。
蕭遙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侍女,“中了。”隻不過,長魚之前費盡心思替才煉了一枚醒神丹,如今就放在身上,因為那醒神丹,蕭遙沒有中毒。
“那你……”
蕭遙沒有和她廢話,轉身就離開,尉遲蘭和老祖宗同時發力,祖孫攻向蕭遙。
那尉遲老太當年就是武家出身,雖上了年紀,依舊一身好武功,而尉遲蘭出手也狠辣,直取蕭遙背門。
蕭遙早知道她們要在背後偷襲,轉身就應了上去,霎時間,滿室殺氣。
在蕭遙迎上來的瞬間,尉遲老太神色駭然,隻見蕭遙穿花繞柳的身姿極其飄渺,根本來不及看清,就覺得手腕發麻,那拐杖瞬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尉遲蘭身上。
不過一招,瞬間化解了祖孫兩人的偷襲。
在兩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極,進來了一批黑衣人,手持刀劍瞬間將祖孫兩人壓住。
蕭遙冷冷看著兩人,轉身離開。
“尉遲蕭遙,你有沒有一點良心?我們國公府好歹對你養育之恩,你不但殺了二妹妹,你還要竟我們國公府趕盡殺絕嗎?你的良心在何處?”
“尉遲珠在淮州作惡多端,就算再死一次也洗不清她的罪孽。至於尉遲蘭。”蕭遙側目看著尉遲蘭,“藍姬夫人,將國公府趕盡殺絕的是你。”
一聲藍姬,幾欲讓尉遲蘭魂飛魄散。
“早先我們一直以為藍姬是四皇子的人,意圖魅惑先皇,讓我疑惑的是,藍姬按理說不該針對我這個半年都未在帝都現身,甚至從未有個交集的人啊。後麵出事之後,四皇子他們死在了柏雲城,可就是沒有找到藍姬本人,我就開始重新審視藍姬到底是誰?”蕭遙頓了片刻,看著尉遲蘭的眼神有些輕蔑,“到今天,我才恍然大悟,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藍姬其實早就是太子的人了。”
尉遲蘭臉色蒼白,怔怔的望著蕭遙。
“你這顆棋子,真是隱藏得太深了。”蕭遙笑,“應該是太子那顆心,隱藏的太深了,深得連阿攜都騙過去了。隻是尉遲蘭你可想過,太子既然將你送到先帝的床上,又怎可能讓你入他後宮呢?更何況,尉遲國公窺視的還是那皇後之位?”
“今日他借你之手清除阿攜,他日,輪到的就是你們。更何況,是一個大勢已去,毫無威脅的國公府,鏟除起來,毫不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