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生活節奏總是那麼緩慢,夕陽西下的時候,李城正躺在屋內的躺椅上呼呼大睡。
“天天就知道睡覺!看我不把你這個臭小子揍一頓!”一道蒼老的聲音傳出,緊接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者拿著掃把走到李城的麵前,對著李城就做出要毒打一頓的樣子。
“得得得!我不睡了行了吧!”李城伸了一個懶腰,這才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李城的心裏麵知道,樊老頭每次都是作勢要打自己,其實他根本就舍不得。
“自從退伍了以後你就知道玩耍!也不幫我去上山采藥了,有你這麼一個徒弟有什麼用?”樊老頭瞪了一眼李城。
“我的師傅啊!我才剛剛回來三天!您難道讓我休息幾天都不行嗎?”李城極為鬱悶地說道。
李城十八歲參軍,入伍五年,因為厭煩了無聊而又重複的工作,他毅然決然地選擇退伍,為此就連軍區老大都愁眉苦臉不願意放行。
如果不是關鍵時刻答應了老大一個要求的話,李城現在估計還在部隊。
“小城啊!師傅也是為了你好啊!你說你在部隊不好好待著回來幹什麼?娶媳婦嗎?”
“你是怎麼知道的?”李城頓時張大了自己的嘴巴,軍區老大的確是讓自己娶他的孫女。
樊老頭根本就管不了這麼多:“你從小無父無母,是我把你從垃圾堆裏撿來的,你現在必須要賺錢準備給老頭子養老。”
他說話的時候一臉傲然之色。
“行行行!你是我師傅,我不養你養誰?不過話說回來,我在部隊立了不少功,還獎勵了很多錢,那張卡都在您老的手裏,估計夠您下半輩子用的了吧……”
“那些不算,你得再去賺錢,待在這鄉村不是個事。”樊老頭搖搖頭。
從小李城就聽樊老頭說自己是他從垃圾堆裏撿來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李城和樊老頭也算是相依為命。
樊老頭不僅僅是自己的師傅,更像是自己的爺爺。
而且樊老頭是個神醫,從小李城從他的身上學到了一身懸壺濟世的本領。
“我……”李城敢怒不敢言。
“你不是繼承了我的醫術嗎?去東城市開個中醫館,應該可以賺不少錢,這樣老頭子也就不愁沒錢用了。”樊老頭笑了笑,他似乎早就已經計劃好這件事情了。
李城頓時對著樊老頭投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這個樊老頭簡直就把自己當做是賺錢的工具了。
平時幫鄉親們治病沒見他收錢,現在對自己的徒弟倒是搜刮地嚴重。
“行行行,要開醫館的話你總得給我點錢吧?”李城苦笑著說道,他現在身無分文。
樊老頭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呈包裹著形狀的破布,慢慢把破布展開,可以看到裏麵是一遝皺皺巴巴的錢,看起來像是包了幾年似得。
“這裏是三千塊錢,不夠的話你去找慕天集團的陳慕天借,等有錢了再還給他。”樊老頭把皺巴巴的一遝錢遞給了李城。
“這……”看到這一遝皺巴巴的錢,李城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沉吟了片刻時間他還是接受了,畢竟有三千塊錢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很多。
“好了,可以去東城市了。”樊老頭拍了拍李城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收拾好行李之後,李城便出發了,沒有辦法,這一切都是樊老頭的意思,他的心裏麵其實已經對樊老頭罵了一個遍了。
村裏距離鎮子並不遠,不然這麼晚了樊老頭也不會讓李城離開。
坐上最後一趟開往城裏的車,李城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在部隊的時候很少有偷懶睡覺的機會,現在退伍了他當然是有機會就睡覺,恨不得把所有失去的睡眠都給補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車廂裏一陣鬧騰的聲音把李城給驚醒了。
他睜開眼睛想要看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才看到在人群中心有一名女子暈了過去,而此刻大家都匆匆忙忙地想要救人,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下手。
李城從小就從樊老頭那裏學習了一身醫術,對於自己的醫術他自然是極為有信心。
不過他剛要靠近那名女子,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就傳入到了李城的耳中。
“不要慌不要慌!這位姑娘額頭冒汗,氣息急促,顯然是低血糖的症狀,你們誰身上有糖嗎?”
說話的是一名長相頗為猥瑣的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五官擠在一起,隻能夠用一個醜字來形容。
“呀!幸好車上有醫生!不然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眾人連忙給這名中年男子讓出了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