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晨一邊嫌棄一邊對著鏡子‘顧影自憐’的時候,有人敲了門。
陳晨視線不移的開口:“請進。”
來人進來時,就看到自家小姐對著鏡子自摸,他明顯語塞了下,語氣有些許遲疑的開口:“小姐,老板找您。”
“奧。”陳晨看都沒看來人,繼續對著鏡子研究自己的樣貌。他口中的老板是誰?自己都不認識,這麼想的陳晨,就這麼無視了來人的話。
陳晨明顯忘了,她是匪夷所思的突然出現在這裏,她並不是‘陳晨’。
而來人站了會,見自家小姐動都沒動,不得不再次開口:“老板受傷了。小姐是不是該去看下?”
聽了這話,陳晨依舊不以為意:“受傷?那該找醫生,不找我。”
來人再次語塞,覺得自家小姐越發強大。沉默了會,語重心長道:“小姐,就算您和老板慪氣,可他畢竟是您的父親。所謂血濃於水,此時老板很需要你。”
陳晨這才把視線從鏡子上挪開,看向來人開口:“傷的很嚴重嗎?”
問的同時,她也打量起來人,三四十歲的年紀,看打扮像是管家助理一般的存在。
管家見自家小姐終於看向自己,點了點頭。
陳晨略一思索:“帶路。”
這時的陳晨倒不是良心發現什麼的,說什麼是她父親?嗬嗬,她根本不知道父母是什麼。至於血濃於水?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自己怎麼變成陳晨的都不知道。
這麼一想,陳晨突然想到,那這身體原來的主人去了哪裏?如此糾結了一秒,陳晨再次丟開不去想。
‘被我拿到的,就是我的。’陳晨在心中默默說了這麼一句,為逝去的‘陳晨’默哀三秒。這世上誰也不會知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而此刻的陳晨會去看‘父親’,不過是因為在她心中父親=養自己的人=可以給自己錢花。別問陳晨這個等式怎麼來的,她就是知道。
因此,陳晨當然要去看看自己日後的‘衣食父母’咯。
走在過道上的陳晨,看到這房子的裝修,開始對以後的生活期待起來。
瞧瞧這富麗堂皇的裝修。壁畫、地毯、一路上走廊上放置的花瓶鮮花,以及行禮的傭人。陳晨覺得自己光是從自己那屋,走到‘父親’那屋就用了五分鍾。
感慨了一句腐敗的有錢人,陳晨到了陳父的屋前。
“到了。”說著,管家就準備開門,陳晨趕忙製止:“等一下。”
管家疑惑的看向自家小姐,覺得今天的小姐行為舉止很奇怪。
而陳晨之所以製止,是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麵對所謂的‘父親’。
‘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腦海中閃過這樣的疑問,陳晨突然有些期待起門口將要見到的那個人。
“那是我父親,對嗎?”
“是的,小姐。”聽到管家的回答,陳晨才發現自己把話問了出來。
但卻奇異的給了她安定的力量。這次沒有遲疑,陳晨推開了那扇門。
可是——
“不是說你受傷嘛!”陳晨覺得自己被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