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現代版做好事要留名的活**。
胡梓靖拿著一份報紙,不連嘖嘖點頭,記者發揮想象力的能力還真的是令人大吃一驚。這幾天,他細細回想了當時的場景,基本可以定下的結論是——他用了五年千方百計去找她,這個女人卻用了五年的時間把自己忘得一幹二淨了。
不知道這五年她又經曆了什麼……想到這五年的缺席,胡梓靖的眉頭微微皺著,出神地望著窗外。
門外有人敲了敲,“二少……有位小姐找你,說是來負責醫藥費的……”
胡梓靖轉頭,盯著門,唇角浮起一抹笑,“果然來了!”
又對著門外大聲說著,“讓她進來。”
在短暫的寂靜聲中,護士小姐打開了門,湘小年亦步亦趨地跟在護士小姐身後,戰戰兢兢走了進去。
剛剛才得知這個怪人被稱作二少,而且得知這個怪人也不見客。本來隻想偷偷付完醫藥費,拔腿就跑,沒想到護士小姐硬是把自己拉著上樓,還沒想到自己真的見到了二少。
“二……二少……”小年喊出這個稱呼的時候,覺得舌頭都快要打結了。
胡梓靖沒回答,目光在邊上的護士小姐停留了一會,不出半秒時間,護士小姐便頗有自知之明地帶上門離開了。
小年的目光也不知道該放到哪裏,意識到整個房間裏麵隻剩下她和一個男人,忽然覺得無所適從。除了洛迪哥,她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其他男子,但是這個怪人,總帶給她一種慌亂的心悸。
“二少……”小年繼續開口。
胡梓靖偏著頭,遲遲地重複了一遍,“二少?”
像是對於這個稱呼極其不滿意。
湘小年摸不著頭腦,想把尷尬的氣氛糊弄過去,急急地交代了自己的來意,“我今天來是為了負責的,對於您住院期間所有的醫療費用我都會一力承當。請問您還有什麼問題麼?”
胡梓靖答非所問,仍舊抓著剛才的問題不放,“你不記得我了。”
“請問您還有什麼其他問題麼?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小年重複一遍,把手中裝著厚厚一遝紙鈔的信封放在桌上。
胡梓靖正眼不瞧一下,對於她屢屢的表現油然升起了失望。胡梓靖直接下床,攔住湘小年的去路,“既然要負責,是不是該問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看看要怎麼負責。”
“你說。”小年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目光交錯間心裏竟有種莫名的熟悉之感。可以說,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體內那一股沒來由的衝動,差一點就控製了大腦,引導著她出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舉動。
而這個舉動卻被對方搶先一步。胡梓靖強大的臂彎把她的後腦死死地往自己這邊扣著,使得她的整個腦袋都撐在了他寬厚的肩膀上。
一個奇異無比的姿勢,被動地擁抱著。胡梓靖主動把她的雙手放到他的後背上,在耳邊呢喃著,語氣溫柔至極,“五年了,每一天都在想你。”
耳邊是他呼出的熱氣,蒸得小年的耳根子火燒般熱乎起來。她居然就這麼定定地站在原地,享受著這莫名其妙的擁抱。
享受……是的,她至少一點也不厭惡。
之前但凡有男生靠近自己,小年絕對把他當做變態,而胡梓靖此時此刻的做法,絕對可以媲美變態中的極品了。哪有人第二次見麵就……
聯想到第一次見麵的場景,小年從那一個擁抱之中深深體會到的是,一個男人失去心愛之物的悲傷。而她,居然還沒辦法堂而皇之推開這種渴求溫暖的話。
小年抬起手,在他背後輕輕地拍了拍,表示安慰。
感受到後背那溫柔的拍打,胡梓靖的心如同火柴瞬間擦亮,用更大的力氣把小年往懷中送,聲音中顫抖著,“……樰依,你終於回來了。”
樰依?
這大概就是二少的心上人吧……
小年被抱得喘不過氣來,使力掙紮著,“二、二少……這樣下去我要窒息了……”
“我叫胡梓靖,你應該叫我梓靖。”他這才鬆開了手,心裏不免被她疏離的稱呼刺痛。眼睫毛微微顫動,認真提醒道,“你以前一次也沒有叫過我二少。”
從胡梓靖懷中掙脫的小年深深地吸了口氣,站到了安全距離才慢慢解釋,“二……胡先生,我想你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叫湘小年,不是你那個什麼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