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正要念出咒語,他卻把她打橫扛起,令她猝不及防,隻能驚慌地在他肩上亂打亂動。
“放我下來!混蛋胡梓靖!”
她那尖銳的聲音在他耳邊,直直地刺入,隻令他越走越快,幾步到了房間。
像是卸下包袱一樣,一把把她甩到了床上,那鬆軟富有彈性的床把她迅速彈起,頓時腦袋有些懵。
她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的臉,再補充一句,“混蛋胡梓靖!”卻先聽見門哐當一聲被摔的聲音。
那巨大的聲音迅速消失,沉寂下來的是大片大片的安靜,壓抑著偌大的空間。
他走了,並且把門上鎖,就是以防她逃跑,她這樣毫無理智的反應隻會給他添亂。
走了一段路,他拿起手中的手機。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帶著顫抖和不安,“二少,還是沒有消息,是不是……”
他握著手機的手不覺緊了一緊,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
已經過去將近24小時,萬不得已就隻能報警了。
就在昨天半夜的時候,小渙被人劫走了。一個居然膽敢進去胡家大宅,並且輕鬆帶走小渙的人,絕非等閑之輩。更不可思議的是,那個人還留下了一張字條,上麵雋秀的字體寫著:
若要小渙安然無恙回家,24小時內維持原樣,照常活動。
從這短短一句話中看不出任何端倪,甚至那人也沒有說明任何來意,不為錢財,又是為了什麼呢?
不直接暴露目的的人往往是最深藏不露,最危險的因素。
胡家揣摩不出此人動機,隻好不動聲色,照常進行一切活動,迎接袁曦薇,該笑的笑,該吃的吃,隻是覺得這些表現都會被人記錄在眼裏。
他在暗,而胡家在明。
一向叱吒商場的胡家此刻也隻能乖乖地等著24小時的結束。
可胡梓靖當然不甘心就這麼被牽製著,他還是暗中派了人調查,但依舊一無所獲。那就像是個不存在於世界上的人,他永遠也不會找到。
到底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想了許久,終究也沒有眉目。但現在就要接近24小時了,若是那人沒有遵守約定交出小渙,他該怎麼辦?
他的拳頭捏得很緊很緊,紅了一片,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要由此噴發。
可惡!
他皺著眉,眼神裏凝聚著怒氣。
又是一通電話,他才剛剛劃過接聽鍵,那邊的聲音已經急不可耐地傳過來了,“二少!小少爺找到了!小少爺找到了!現在在後花園……”
他全身打了個激靈,還沒掛了電話就焦急地奔著後花園跑去……
與此同時,一個人孤零零被鎖在房間的小年,開始被啼血杜鵑的幻術影響,身體有種不由自主的衝動,想要到外麵去,她從床上爬起來,很快發現窗戶居然是開的,跑到窗戶邊,往外一看,才記起這原來是三樓。
一股冷風把她往裏推,可是血液中壓抑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她爬上窗台,就要往下跳,卻出乎意料地被什麼拉住了衣服,扯了一把,摔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