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要喝酒的時候了,劉春江上次在北戴河的時候,就知道這個楊子琪也是有一些酒量,於是,他就要了一瓶。
倒酒的時候,他故意試探著楊子琪,說道:
“怎麼樣,你也來一點兒?”
楊子琪抬頭瞄了他一眼,話中有話地反問道:
“我倒是也很想喝,但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喝酒?”
劉春江一聽,尷尬地笑了一下,隻好說道:
“既然這樣,那還是算了。”於是,他就又回過頭來問薛柯枚:
“你想不想喝酒?”
薛柯枚看著楊子琪,又看看劉春江,她沒有立即回答,隻是斜著眼睛看了看他,含沙射影地說道:
“看來你今天真是高興,難怪你這麼想喝酒了,是不是呀?”
劉春江聽了,裝作一副不明白的樣子,說道:
“說實話,這兩天為了準備這場競賽,也確實有些累了,還真的想喝點兒酒呢。”
薛柯枚看著劉春江消瘦的臉龐,她的心又軟了,於是,她也不再為難劉春江了,說道:
“那好,既然你心裏高興,那我今天也就破例,陪著你少喝一點,來,倒上吧。”
當劉春江給薛柯枚把酒倒上了之後,薛柯枚看了看楊子琪的酒杯,問道:
“怎麼,平時你還很能喝酒呢,今天是你師哥劉春江大喜的日子,你怎麼反而不想喝了?”
楊子琪笑了笑,找了個理由,說道:
“哦,是這樣,我一路坐火車,有些上火了。”
“哦,既然是這樣,那就不勉強了。”
菜很快就端上來了。
劉春江拿起了酒杯,對薛柯枚和楊子琪說道:
“來,咱們先喝一杯。”
薛柯枚馬上端起了酒杯,而楊子琪,則拿起了飲料,三個人碰了一下,隨後便喝了下去。
劉春江發現,楊子琪吃飯的時候,話好像並不多,而且,她的神情似乎也有些憂鬱,而薛柯枚呢,則不住地用眼睛打量著楊子琪,不停地問這問那。
“小楊,你在這裏搜集資料,準備呆多久?”
楊子琪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
“這倒是沒有什麼準,隻要是搜集夠了,我便離開了,但不會住太久。”
楊子琪知道薛柯枚問這話的意思,她不想讓她在這裏呆太長的時間。以免又和劉春江攪合在一起。
“那你畢業準備到哪裏工作呀?”薛柯枚裝作隨口問起的樣子說道。
“畢業?”楊子琪的眼神裏現出一些茫然,她苦笑了一下,歎了一口氣,說道:
“到時候再說吧,現在說這些都沒有什麼用。”
劉春江插了一句:
“上次在火車上,我記得你不是說,你的父母希望你留在省城裏嗎?”
楊子琪笑了笑,說道:
“你還記得這些?我自己倒是忘了。聽天由命吧,到時候分到哪就算哪。”楊子琪說到這裏,她臉上笑了起來,但是,她的笑,似乎多少顯得有些無奈。
飯吃完了。
三個人從飯店出來之後,就順著馬路往回走。
當走到快要分手的時候,楊子琪看了看劉春江,然後又對薛柯枚說道:
“師哥,你先回吧,我有點兒事情想和薛大姐說一說。”
劉春江聽了就是一怔,他心想,這個楊子琪,她會有什麼事情要背著他和薛柯枚說呢?但是,人家既然這樣說出來了,那也沒有辦法,他看了薛柯枚一眼,隻好點了點頭,說道:
“那好,你們聊吧,我回去呀。”
薛柯枚見楊子琪有話要和自己說,她心裏也是感到有些奇怪,不知道楊子琪有什麼話要對她說,於是,就對劉春江說道:
“那好,你走吧,我和小楊再接著聊一會兒就完了。”
於是,薛柯枚把楊子琪領到了自己的家裏,娟娟已經被她奶奶接走了。
薛柯枚讓楊子琪坐下,之後,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放在她的麵前,等待著楊子琪說話。
楊子琪把衣服的外套脫下,放在沙發上,她看著薛柯枚,嘴張了兩張,似乎有些說不出口。
“你有什麼話,盡管說出來。沒關係的。”薛柯枚見楊子琪這樣扭扭捏捏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究竟想說什麼。
“薛大姐,我……我說出來,你千萬不要生氣?”楊子琪兩眼呆呆地望著薛柯枚,她這是要提前給薛柯枚打預防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