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兩眼盯著他,不說話。王雪飛一看,笑著說:
“怎麼,心發慌啦?”
“這話問的,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心慌什麼?你想吃你就點唄。”薛柯枚白了他一眼。
“算了,還是點個別的吧,省的有人心慌。”王雪飛笑著,又點了個別的。
劉春江馬上對服務員說道:
“還把油燜大蝦算上,既然愛吃,就不要客氣。”
嚴秋萍看著這幾個人的表情,抿著嘴隻是笑著。
菜上來了。
見嚴秋萍不怎麼動筷子,劉春江便夾了一些菜給她。“吃吧,這些都是你特別愛吃的。”
薛柯枚看著劉春江對嚴秋萍熱情的樣子,默默地坐在那裏,心裏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劉春江給薛柯枚夾完菜,然後,又給娟娟夾了一些。之後,便放下了筷子。
嚴秋萍看著劉春江,說道:
“你別光顧著給我夾菜,你應該給小薛也夾一些。”
薛柯枚一聽,連忙擺了擺手,對劉春江說道:
“不用,你招呼好你的老同學就行了,我自己想吃什麼自己來。”
幾個人剛吃了幾口,這時,門一響,隻見張學軍和王川林兩個人,端著酒杯,滿臉帶笑地走了進來。
劉春江等人一看,趕緊站了起來。
“哎呀,嚴處長在這裏呀,我和川林先敬嚴處長一杯。”張學軍一邊說著,一邊和王川林走到了飯桌前。
嚴秋萍隻好站起來,把酒杯端起。
“我們幹了,嚴處長請隨意……”張學軍一仰頭,一口把杯中的酒幹了,隨後把空酒杯對著嚴秋萍晃了晃。
嚴秋萍隻是淡淡地喝了一小口。隨後坐下。
“來,我們再和河西縣水泥廠的幾位朋友喝一杯。”張學軍一邊說著,一邊又給自己的酒杯倒滿了酒,和劉春江等人碰了一下,這一次,他並沒有幹了,隻是喝了一小口,意思了一下。
之後,王川林也同樣和劉春江等人碰了一下。劉春江注意到,他在和自己碰杯的時候,眼神裏分明有一種別的什麼意味。
喝完了之後,張學軍和王川林便對嚴秋萍招了招手,“嚴處長慢慢吃,慢慢吃,我們在到那邊看看……”說完,兩人相隨著走了出去。
劉春江見這兩個人走了之後,他也端起了酒杯,對嚴秋萍說道:
“他們走了,來,我也敬你一杯。”
嚴秋萍笑了,她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敬我?我聽聽你要敬我什麼?”
劉春江眼睛轉了轉,說道:
“當然是祝你官運亨通,事業有成了……”
嚴秋萍白了劉春江一眼,立刻把酒杯放下了,“這個不行,我不和你喝。”
“那,那我就祝你身體健康,工作順利……”劉春江本來想要祝她婚姻幸福,但是,當著這麼多的人,他不想觸痛她心裏的傷痛,就改成了這樣的話。
嚴秋萍當即把酒喝了下去。
大家吃了兩口菜,這時候,薛柯枚把酒杯舉了起來,對嚴秋萍說道:
“嚴處長,我也敬你一杯,祝你永遠年輕漂亮。”說完,她一揚而盡。
嚴秋萍笑了笑,說道:“謝謝,這話我愛聽……”她喝了一口。
當大家都對嚴秋萍敬了酒之後,過了一會兒,嚴秋萍看了看劉春江,她笑了笑,端起酒杯,對劉春江和薛柯枚說道:
“來,我敬你們兩個人一杯,祝……祝你們兩個早……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細心的薛柯枚注意到,嚴秋萍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太自然,而且,感覺她說這句話時,也顯得很費勁的樣子。
大家又吃了幾口,這時候,劉春江與王雪飛對視了一眼,對嚴秋萍說道:
“我們也去那邊和縣裏的領導敬上一杯,你慢慢吃……”說完,兩人就走了出去。
嚴秋萍等劉春江和王雪飛兩人走了出去,她看了看薛柯枚,關心地問道:
“小薛,你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怎麼樣了?”
薛柯枚看了看女兒娟娟,見她沒有注意她們兩個人的對話,就苦笑了一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還能怎麼樣?法院判決下來了,不行。”
嚴秋萍點了點頭,說道:
“訴訟離婚第一次對誰也是這樣,沒有特殊的理由當然不會同意你們離婚。不過也就是多等半年罷了。現在離婚比過去容易多了。你要耐心一些。”
薛柯枚一聽,心中一熱,感激地點了點頭,接著,她也關心地問道:
“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