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改革開放了,以後會有機會的。……行了,你們慢慢看吧,我去找柳書記有點兒事兒……”呂誌強簡單翻了幾張,隨後和大家笑了笑,便走出了屋子裏。
許大油見張永強又重新翻開著那本掛曆,就說道:
“張部長,要是換做我,全部都買成這樣的,肯定受歡迎呀……”
“那怎麼行?咱們國家封閉了這麼多年,人們的觀念一下子哪能轉變過來?別說這些東西了,就說咱們工會準備這兩天組織的舞會,不信你聽聽,人們都議論紛紛,有些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說什麼話的都有……對了,一說起這事兒,我差點忘了,工會的小柳上午來找你們兩個,說是你們兩個人的舞跳得好,晚上想請你們兩個人去俱樂部門前的舞會給大家當教練……”張永強用手指了指劉春江和薛柯枚兩人,說道。
“當教練?”劉春江眉毛一揚,他想起了那次在市裏麵吃飯的時候,柳鶯鶯說過的話,看來她還把這事當真了。
薛柯枚臉紅了,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此時,他們兩個都在掂量著這件事到底該不該去。
果然,說曹操曹操就到。柳鶯鶯已經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一看到劉春江和薛柯枚,就把剛才張永強說的那些話,告訴了劉春江和薛柯枚兩個人。
見他們兩個人不吱聲,柳鶯鶯有些急了,她大聲叫了起來:
“我說你們兩個可千萬不能把我晾在那裏呀?我都已經向下麵發出通知了,說是請了兩位舞蹈專家親自示範,好些人都報了名,說好了要來學習呢?”
“這……”薛柯枚有些沒主意了,她看著劉春江的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好吧,既然你的通知都已經發下去了,那我一定去……”說完,他看了薛柯枚一眼,看她是個什麼反應。
到了這個份上了,薛柯枚能說什麼,她遲疑了一下,隻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謝謝你們兩個對我工作的支持,”柳鶯鶯高興地抱著薛柯枚,說道:
“等這些工作完了,我一定請你們兩個吃飯……”
薛柯枚輕輕地推開了柳鶯鶯,她苦著臉說道:
“你盡給我出難題,其實我跳的也不好,不過,我過去試試看吧……”
蘇秀玲見他們兩個答應了,也興奮地說道:
“晚上我也給你們去捧場去……”
…………
下了班之後,由於心裏想著晚上要去俱樂部舞會去當教練,所以,薛柯枚便早早地坐好了飯。
吃飯的時候,由於薛柯枚心不在焉,趙田剛吃了兩口菜,覺得菜有些淡,好像是沒放鹹鹽,於是,他就問道:
“這菜怎麼沒有放鹹鹽呀?”
再看薛柯枚,還是隻顧吃著自己碗中的飯,好像沒有聽見趙田剛的問話。
趙田剛奇怪地看了看她,又問了一句:
“你怎麼啦,這菜怎麼這麼淡呀?”
薛柯枚還是隻顧吃著自己碗裏的飯,最後,女兒娟娟見媽媽不說話,使勁搖晃了一下她的胳膊,問道:
“媽媽,這飯怎麼這麼不好吃呀,是不是沒有放鹹鹽呀?”
薛柯枚這才意識到女兒在叫她,她兩眼呆呆地看著娟娟,半天才回過神來,說道:
“……哦,你說什麼?你是問媽媽為什麼沒做稀飯?哦,是這樣,媽媽沒有時間做稀飯呀。等明天再給你做好不好?”
趙田剛看著薛柯枚發呆的樣子,心裏不覺有些疑惑,但是,他沒有再說話,隻是自己取了一些鹹鹽,放入了菜裏麵。
吃完了飯,薛柯枚草草的把碗筷收拾完,然後就開始對著鏡子,化妝打扮起來。
趙田剛見薛柯枚今天的行為有些反常,平時很少見她晚上化妝,今天怎麼想起來化妝了,於是,他開口問道:
“你今天怎麼想起來晚上化妝了呀?”
薛柯枚正對著鏡子,照著自己的臉頰,她見趙天剛問她,遲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道:
“哦,你是問我晚上幹什麼呀?……是這樣,晚上工會有個活動,讓我去一下,所以我簡單化一下妝……”薛柯枚心想,他晚上要上夜班,一般都不出去,會在家裏睡覺,所以,她就沒有和他詳細說她具體幹什麼。畢竟,要是讓他知道了,他心裏會不高興。
畫完了妝,她便把娟娟送到了孩子的奶奶家裏。隨後,她就早早地來到了俱樂部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