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枚抿著嘴沒有吱聲,她也對自己的這幅畫非常滿意,她看著靠在牆上的速寫,半天才說道:
“這是我這些年來畫得最好的一副速寫,給你我還有些舍不得呢。......這樣吧,等我把它再臨摹一張,再把這一張給你,你看怎麼樣。”薛柯枚歪著腦袋,像個孩子一樣說著。
“好吧,那你畫完了一定要把這一幅畫給我。”劉春江知道一副好畫對於薛柯枚的意義,所以,也就沒有硬要。
薛柯枚怕影響他的寫作,陪著他坐了一會兒,告訴他要注意休息,別寫的太晚了,之後就離開了。
天亮了。
薛柯枚起來之後,走到劉春江睡覺房間的門口聽了聽,沒有動靜,看樣子還沒有醒來,知道他睡得晚,就沒有驚動他。
今天薛母就要到新的工作崗位上班去了。所以,薛柯枚也特意給母親做了一些她喜歡吃的東西.
當薛柯枚把早飯做出來之後,這才推開房門把他叫醒。
劉春江一看表,有些不好意思,趕緊一翻身爬了起來,他朝薛柯枚笑了笑:
“昨天按說也睡得不算太晚,就是你給我的那杯咖啡真厲害,躺在床上半天睡不著……”
薛柯枚笑了,“我第一次喝咖啡也是像你一樣,半天睡不著,不過你多喝幾次,慢慢就習慣了。”
上午劉春江在單位上班的時候,他明顯地感覺到,王雪飛就是不一樣了,整個人像是中了大獎一樣。
他臉上明顯帶著遮掩不住的興奮。一上午,就屬他的話多了。不但話多,而且腿也勤了。過去他從來也不給窗台上的那兩盆花澆水。今天呢,不但澆水澆的很認真細致,而且,還跑到薛柯枚那裏找了一把美工剪子,耐著性子認真地給花修剪了枝。一邊剪枝,嘴裏還哼著歡快的小曲。
劉春江心裏暗暗地感到好笑: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看來,《少林寺》這場電影沒有白看。
劉春江故意問他:
“你昨天看電影了嗎?我昨天晚上到處找你,想給你票,你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王雪飛把臉高高地揚起,得意的說道:
“——電影?那還能拉下我?你放心吧。柳鶯鶯其實早就給我留著呢,八排正中間,位置好吧?隻不過她表麵上不和你們說罷了。”
他的這句話,正好被剛從外麵走進來的蘇秀玲和薛柯枚兩個人聽見了。蘇秀玲隨口接著說道:
“這是好事呀,以後我們部門要是想看電影,不用再找工會組長討票了,直接找你不就行了,是不是呀?”蘇秀玲又開始拿他開玩笑了。
“這倒不至於,”王雪飛笑著說,“不過,以後想看電影,想弄張好票倒是問題不大。”
“喲,說你胖你還真喘上了?”蘇秀玲的嘴一點兒也不饒人,“我想聽聽,就看這麼一場電影,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就發展成了這樣啦?你用的是什麼好辦法,說來我聽聽?”
王雪飛臉紅了,他忙說道:
“哪能啊?隻不過是多說了幾句話而已。”
蘇秀玲哈哈笑了起來。
劉春江用眼睛特意看了薛柯枚一眼,薛柯枚也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什麼,她的臉也紅了。
幾個人說笑了一陣,薛柯枚便從一個櫃子裏麵拿上皮卷尺,還有一本塑料皮的小筆記本,準備往外走。
劉春江一見薛柯枚拿著這些東西往外走,就知道她又要出去測量什麼東西,他考慮她一個人測量很不方便,於是,就追了出去。
“等等我,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呀?”劉春江一邊追,一邊問著。
“我準備到幾個懸掛標語的地方實地測量一下,看看需要做多長的標語才好看。”薛柯枚一邊說,一邊把皮卷尺裝入挎包。
當他們來到了準備水泥廠俱樂部廣場,薛柯枚站在一棟樓的前麵,用手指著,給他講解著她自己的一些想法。
薛柯枚計劃懸掛標語的地方,都是位置處於比較醒目的一些路口的樓房上麵。劉春江看著這些樓房,說道:“這需要爬上房頂呢,你上去不方便,把皮卷尺給我,我給你上房頂。你在下麵等著就行了。”
薛柯枚把卷尺取出來遞給了劉春江,說道:
“到了上麵,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兒。”
“放心吧,沒事兒。”劉春江一邊說,一邊就走進了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