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2 派出所內(2 / 2)

劉春江慌忙想解釋,哪知身邊的那個姑娘這時候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姑娘這一哭,幾個民兵立刻走過來,一個脫下身上的雨衣,被在了她身上;另外幾個人,不由分說地把劉春江摁倒,然後用繩子捆住。

其中一個長得虎背熊腰的大個子民兵,高聲喝道:

\"帶走,把這個家夥,押到派出所去!\"

…………

此時,劉春江蹲在牆角,心裏七上八下,正緊張地等著公安人員的訊問。

果然,不大工夫,進來兩個上身穿著白色上衣,下麵穿著警藍色的褲子,給他戴上冰冷的手銬,把他帶入了一間審訊室裏。房屋的正中,擺放著一把椅子,他知道,那是他的座位。

正對著他的,是兩個警官,一男一女,那女警官拿著鋼筆,不用說,這是在做訊問記錄。

那個男警官,端坐在桌子前麵。臉上的每個肌肉都緊繃著,皺著一雙濃眉,兩隻大眼,正威嚴地盯著他,半響沒有說話,顯得不怒自威。

過了一會兒,男警官用低沉的聲音,開口說話了:

\"我們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

一邊的女警官也把筆摘下來,等著記錄。

這好像是電影裏麵經常見到的,劉春江對這幾句並不陌生,但沒想到現在不是看電影,而是在現實中。

姓名?籍貫?年齡?職業?單位?家庭出身?政治麵貌?

劉春江一一回答著。

\"什麼,你還是中共黨員?\"坐在一邊的那個女警官,好像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又重新問了一句。

\"當然。在大學裏,我還是支部委員呢!\"劉春江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聲音也大了。

女警官漂亮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那你說說你今天的作案經過。\"

\"什麼作案經過?誰說我作案了?作什兒案?你們這樣說,有什麼證據?\"劉春江的脖子也直了,瞪著眼睛,太陽穴上的青筋蹦蹦地一跳一跳,突了起來。

\"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敢抵賴?當然是那個姑娘指控你,另外還有幾個目擊證人。她說你把她身上的裙子撕開,還有胸部上麵的那個、那個什麼布條也給扯爛了,然後你自己又把褲子脫了,把她推倒在地,這不是企圖強奸,又是什麼?嗯?\"那個男警官一拍桌子,一揮手,後麵有個警官過來,把那女孩身上被撕開的白色連衣裙,還有乳罩等物件,作為證據,擺放在了桌前,然後發出一連串追問。

劉春江聽他這麼一說,反倒不緊張了,他坐在那裏,靜靜地說道:

\"這怎麼能算強暴?我敢和她當麵對質。當時你們也知道,剛才田野中正是電閃雷嗚,我身上都已經感到了有好些螞蟻在竄,這是身上有電的反應,十分危險。我見她身上穿著連衣裙,後麵又是金屬拉鎖,還有那個包奶的罩子,上麵的帶子上也有金屬,怕把雷電引來,這才那樣做了;我自己也是一樣,褲帶鑰匙,全都甩掉了,要不是我,說不定她就、就什麼了。\"

聽了劉春江這一番辯解,男警官不吱聲了。他皺著眉頭,低頭看了看擺在桌子上的連衣裙,以及那個他也從來沒有見過的乳罩,想了想。過了一會兒,那警官又發問道:

\"那你把她推倒在地,又該怎麼解釋?\"

\"這還用問?在空曠的田野裏,人如果站著,那不是成了天線了?雷電總是先衝著高大的建築物過來,如果人在空曠的田野上,那樣更容易招來雷擊,所以我才一直用力壓著她,就是因為這個。為此,她還咬了我一口。\"說到這裏,劉春江低頭看了看胳膊上的傷口,這時候,反而感覺到更庝了。

\"即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不把這些道理給她講清楚呢?\"

女警官問道。

\"哪裏還顧得上呀?當時情況十分緊急,雨水的聲音很大,滿耳朵都是嘩啦啦的聲音,雷聲又震耳欲聾,就是大聲喊叫,兩個耳朵什麼也聽不見。\"劉春江剛想站起來說話,身後站著的一個警察一把把他摁住。

\"照這麼說,那你應該是救人的英雄了?\"那個女警官眼神裏少了一些剛才的厭惡,似乎多了一絲柔情。就連聲音也柔和了不少。

\"英雄不敢說,但我敢說,我絕對不是你們所說的強奸犯。\"說著說著,劉春江的眼角有些濕潤,聲音也有些變調了。

兩個警官沉默了。

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之後,男警官說道:

\"對你剛才的辯解,我們會一個個調查落實清楚的。你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有?如果你說的情況完全屬實,那我們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你過來看下記錄,如果沒什麼問題,就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