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皮包裏麵有身份證,王雪飛馬上把拉鎖拉開,低頭向裏麵張望著,並且還用手把裏麵的東西翻了出來。
“......這是什麼?”王雪飛把裏麵的錄像帶等東西擺放在桌子上,並沒有太注意這些,他還繼續從裏麵掏著。
“.這身份證.....還真是她的。”王雪飛終於找到了張子琪的那張身份證,皺著眉頭認真地看著,看了半天,他才這樣說道。
“......裏麵還有一封信呢,上麵寫的都是外國字,你看看。”趙田剛在對麵又說道。
“......信?還是外國字?”王雪飛的眉頭一挑,似乎有些意外,但隻是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從裏麵找著。
很快,上麵寫著外國字的那封信出現在麵前。
“......英語?”
王雪飛過去在學校一直學的是俄語,所以,盡管他知道上麵寫的是英文,但是,他並不認識上麵的文字。
當然,信封上麵寫給收信人的名字還是知道的,但並不認識。
“這是寫給誰的呢?”王雪飛的臉色掠過了一絲複雜的表情。他不露聲色,用手下意識地捏了捏,心中暗想,這信裏麵的內容寫的倒是不少。
由於信封是開著口的,王雪飛想了一下,最終,他還是把裏麵的信紙抽了出來。
雖然估計自己還是不認識上麵的文字,但是,他還是想看看裏麵到底些的是些什麼玩意。
不用說,信紙上麵依然還是英文。
王雪飛對張子琪的漢字筆跡很熟悉,但是,對英文,他並不好確定這一定是她些的。
由於對英語一竅不通,王雪飛隻是用眼大體掠了一下,便直接往最後的落款看去。
最後寫信的落款時間倒是能認識,就是昨天寫的。
“你......你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王雪飛不由得產生了一些疑惑,因為他還不知道張子琪已經回國了呢,所以,他奇怪趙田剛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呢?
“我......我也是剛才在早晨下班回家的一個小胡同裏,遇到一個臉色有疤的家夥,......對了,說起來這事兒還真他媽的邪了門了,你忘了?正是那年我和薛柯枚一起去省城坐火車開會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遇到的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家夥,你不記得了?那個家夥在我的這裏還捅了我一刀呢......這事情當時都轟動全廠了,我記得你當時還代表單位去醫院看我去了?......誰料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又居然在這裏又遇到了,哈哈,這個家夥正拿著這個皮包沒命地往前奔跑,結果......結果就撞上了我......我當時就這麼一伸腿,這個家夥就被我給絆倒了,哈哈哈哈......就這樣,他手裏的包就到了我的手裏,......當然了,不用問,我也能知道這個家夥手裏的皮包是搶的。——因為他一個大男人,手裏拿著一個女人的皮包幹什麼?況且還一邊跑一邊往後看......要不是我現在歲數大了,我當時就把他給逮住了......”趙田剛說的眉飛色舞,語無倫次東一句西一句地扯著,又重溫起了當年的“英雄事跡”。
“......對對,是有過這麼一回事,是有這麼一回事,我想起來了,......看來你又做了一次英雄。”王雪飛聽了,也顯得有些意外。當然,他對趙田剛提到的過去的那些事,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心裏更關心的是張子琪的那封信。怕他再往遠處扯,就連忙打斷了他,接過了話頭說道:
“......哎呀,趙主任,幸虧遇到了你了,真是太謝謝你啦,謝謝你把我們家的皮包又給搶了回來。等哪天我一定請你喝酒,好好地謝謝你。......好了,這些東西,既然是張子琪的,那我就帶回去了。”
趙田剛倒是很有眼色,他一下子看出來王雪飛對他過去的那些“英雄事跡”並不感興趣,也就不再往下說,連連點頭說道:
“......當然可以帶回去了,也省的我再給你們送去。反正前後就是這麼個過程,要緊的是咱們的東西沒丟就行......”說到這裏,趙田剛也知趣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王雪飛把兩人吃飯的錢付了,然後,便匆匆地離開了趙田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