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是一個聰明人,不用說,你心裏也一定已經猜出個差不多了......”
張子琪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著,一邊注意著薛柯枚臉上的反應。她見薛柯枚十分認真地聽她說話,而且並沒有表現出很拒絕的樣子,這才大著膽子繼續往下說道:
“......其實,我的意思也很簡單,第一件事情,就是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歡娟娟這個孩子,我有個想法,那就是想把她認作我的幹女兒,你覺得怎麼樣?也不知道娟娟能不能接受我這個幹媽媽......”說到這裏,張子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然後,觀察著薛柯枚的表情。
“......幹媽?這當然沒問題了,娟娟多一個人來疼愛她,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同意呢?”薛柯枚聽了這話,心裏先是感到有些意外,但她隨後也馬上點點頭笑了,她知道,張子琪說這句話,這隻是先擺出來了一個引子,後麵一定還有更主要的話要說呢。當然,這倒不是說懷疑張子琪不想認娟娟這個孩子,而是她覺得有些太意外。畢竟,以張子琪現在的情形,當前最主要的事情是應該想辦法治療自己的病,而不是專門來找自己說這件事情。
張子琪一見自己的請求薛柯枚很快就同意了,現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於是,就接著往下說道:
“......大姐同意了?那我真是太高興了,謝謝大姐。再一個事情,那就是......那就是請你也認下我在美國的這個孩子作為你的幹兒子。怎麼樣?你同意嗎?”
聽到這裏,薛柯枚這才反應過來,說了半天,原來,張子琪認娟娟做幹女兒的主要原因,這隻是想讓自己也做她孩子的母親的一個置換條件啊。
要是通常意思上的幹媽,那也無所謂,畢竟,一般情況下,孩子都有自己的親生父母。可是,張子琪的情況便不同了。此時,她在這個時候,專門把自己找到這裏,這麼鄭重其事地當麵提出來,那就絕對不是一般意思上的幹媽,她一定會有重要的委托托付給自己啊,薛柯枚心裏隱隱約約地想到了這一層。
“......不......不,......子琪,不是我推脫,這......這怎麼可以呢?這副擔子可不是我能夠完成的......”隻見薛柯枚大睜著兩個眼睛,兩腮紅紅的,連連擺著兩個手。她真的沒有想到,張子琪居然會說出這樣令她感到十分意外的想法。這倒不是說薛柯枚是個懼怕承擔重任的人,而是說這副擔子,對她來講,實在是難以肩負起這樣大的使命啊。
“......不行啊......子琪,你聽我說,你找我認你的這個孩子做幹兒子?......這也......這也太有些不靠譜了吧?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個孩子,孩子也從來沒有見過我,怎麼會......怎麼會一下子接受我這個所謂的幹媽呢?況且,他畢竟遠在美國啊,我們之間相隔這麼老遠,我怎麼可以能照顧好他呢?退一步講,就算是孩子在國內,對一個已經有十來歲的孩子來說,忽然麵對這麼一個他從來就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他一下子怎麼能夠接受我這個生麵孔呀?......不行,絕對不行。”
張子琪忽然一把緊緊地握著薛柯枚的手,緊緊地盯著她,呼吸顯得有些急促,急迫地說道:
“......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而且都可以解決。......大姐,我希望你一定要答應我。......說實話,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除了我的父母之外,剩下的就是我的這個孩子了。你想,孩子今年才十歲,他畢竟還小啊。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答應我。就算看在劉春江的情分上,也要答應替我關照一下他的這個可憐的孩子啊......唉,我也知道,從世俗的角度來講,我提出的這個要求,對你來說,顯得......顯得很是過分,畢竟,一般來講,你確實沒有這個義務。可是,我還是想說,就算你不認我的這個孩子,但是,你不能不承認,你畢竟是劉春江的妻子啊。所以,從法律關係上講,他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孩子,你是這個孩子的繼母,難道我說的話不對嗎?況且,退一步講,就算你不認這個孩子,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他畢竟也是劉春江留下的親骨肉,就算劉春江現在已經不在了,那麼,作為劉春江的朋友,從道義上講,那也多少有責任幫助照料一下這個孩子吧?”張子琪兩眼緊緊地盯著薛柯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