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何必行的臉太直,就算沒說出來,那一臉的難言神色也將他的心理活動出賣得淋漓盡致。
於是於主任的堂侄子,成年臉少年身的於文光同誌耐心跟他解釋:“我十三歲考入中央警官高等學院,十六歲碩士畢業後分配到特事局進行特訓,半年後調到濱海市正式上崗,我真的很專業的。”
果然是學霸。
何必行不想和你講話,並向你扔出一隻小黑。
再次進入辦事處,寬闊如體育館一樣的大廳裏來來往往的人好像比他上回來要多一點兒。於沁把他交給諶乘,自己不知去忙什麼了。
容易害羞的諶乘老師把何必行帶到一間會議室,給他倒了杯咖啡,又抱來半米高的培訓資料讓他自學,然後就紅著小臉甩著辮子“蹬蹬”跑沒影兒了。
何必行坐在皮質椅子上,空曠的會議室裝修風格很高冷,似乎充滿著高科技元素,看著麵前分成兩疊子的培訓資料,他一瞬間有種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麼?的三段式疑問。
小黑跳在桌子上,黑色玻璃台麵四周鑲了一圈真皮,柔軟而有彈性,淡化了整間會議室的冷硬風格,小黑趴下來,彈出爪子在上麵輕輕刮了刮,嗯,手感不錯。
“別亂刮!”何必行手忙腳亂把它抱下來,“這張桌子一看就很貴,你把桌子撓花了我賠都賠不起。”
小黑白了他一眼,不過看何必行這一副窮酸相,可能真的很缺錢花,不由得有點想小白了。如果是小白在,他說不定一高興就買上二三十張同樣的桌子給它撓著玩兒。
還是等下次從小白那裏隨便摸張卡給何必行好了。
看在他對自己還算盡心盡力,這幾天伺候得也不錯的份兒上。
小黑甩甩尾巴,窩在何必行的腿上,把自己團了團,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開始打盹。
何必行摸起最上麵一份資料開始看。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會議室門推開,於沁打頭,後麵跟著五六個人,除了湛乘和於文光,其他的他一個也不認識。
“來,開個會。”於沁坐在何必行旁邊,六個下屬一字排開坐在他的對麵。
看起來好像是他們倆麵試官,正在對六個應聘者進行統一麵試招考。
何必行背後汗毛“唰”地立起,抱起還在呼呼大睡的貓就跑到了對麵邊上,小心翼翼地坐下。
求生欲相當強烈。
於沁無語地看著他:“你們幹什麼?都給我嚴肅點兒。”
對麵的人笑起來,你推我搡,於文光和諶乘乖乖拿起筆記本,坐到了於沁的邊上。
“小何你也過來。”於沁對他招招手,又指指堆在原地被他翻過一小部分的培訓資料。
何必行再次戰戰兢兢抱著貓坐回原位。
“好了,現在來說說案情。小何,你是第一個發現的,把事情的經過,還有所有的細節都說一下。”
何必行站起身,準備彙報,被身邊的於文光給拽了下去:“別緊張。”他小聲說,“我們現在算是同一個專業組的,互相交流現在掌握的線索。以後你就習慣了。”
“對了,小何是新調進來的同事,還在培訓期,你們這些前輩先做個自我介紹。別亂說話,有個前輩的樣子!”主任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