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叫王茹,那天送小寶過來時,就是交到她手上的,文文靜靜,秀秀氣氣,看著挺友善柔弱的一姑娘,聽說是幼師剛畢業的,比你年紀還小。”
何必行倒吸一口涼氣,拿手在腦後比了比:“頭發這麼長?”
任秋點了點頭。
“左眼下麵,就這兒,有塊小疤?”
“對啊,怎麼,你認識她?”
何止認識,剛剛自己肩膀上這隻貓才把人家咬漏氣兒。
原來自己真的見鬼了。
高磊拿出手機,裏頭有他新拍的王茹在員工檔案裏留下的照片。文靜清秀的一張臉,笑得很甜。
何必行看著那張照片,很難將這裏頭那雙清澈的眼睛和剛剛那雙血紅的陰冷的眼睛對上號。
但是五官特征明顯,的確就是剛剛那個拿著鬼娃娃的女人。
高磊一直在觀察何必行的反應,見他看到照片時,瞳孔收縮的樣子,已經確定這個小警察認識王茹了。
“走,跟我回局裏。”他不動聲色收了手機,單手搭在何必行沒貓的那邊肩膀,不容拒絕地往外拉人。
何必行心裏喊糟,他是真的不認識這個叫王茹的姑娘,但是這事吧,要他怎麼跟人解釋?總不能說他能看見鬼,而這個鬼就是那個死得透透的姑娘吧。
被高磊拉走時,何必行回頭,一臉絕望:“任姐!”
任秋對他揮手:“沒事,回頭我幫你跟所長解釋一下。”
何必行還沒被拉出屋子,高磊腳步一頓,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那個人。
黑風衣,墨鏡插在上衣兜裏,目光冷冽,一臉的生人勿近。
“高隊長。”
高磊手一鬆,兩腳一磕,抬手敬了個禮:“沈處,您怎麼來了?”
沈默言的目光在何必行臉上掃了掃,他肩上的小黑尾巴繞在何必行的脖子上,對沈默言細細地叫了一聲。
“這裏的案子交給我們,”沈默言摸出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紙,遞給高磊,“何必行是我處的見習人員,留下來,配合調查。”
怪不得任秋說這小警察已經名草有主,原來是進了特事局。
高磊意味深長地看了何必行一眼,卻是幹脆利落沒打半個頓,仔細看了紙上的內容,說:“我馬上叫人把前頭理出來的線索交過來。”
沈默言點了點頭,高磊轉身就走。
任秋看看何必行,又看看沈默言,突然覺得空氣很沉重,讓她呼吸都有點不順暢。
“那什麼,我也過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腳底抹油,溜了。
沈默言沒有再看何必行,而是從衣兜裏摸出雙薄如蟬翼的手套戴上。這雙手套何必行可眼熟了,那可是美女蛇的毒液也腐蝕不了的神物。
“那東西是你幹掉的?”沈默言直接走到窗前,拿起了娃娃,然後將它裝到了證物袋裏。
“不是我,”何必行下意識地否認,並將鍋完美扣在小黑頭上,“是小黑,它把那東西給吞到肚子裏了。”
小黑憤怒於小夥伴毫無猶豫地出賣,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
沈默言蹲在了那個已經很難看出端倪的人形痕跡前,伸手摸了摸,撚了撚手指:“確認消滅。”
何必行張著嘴:“……”
太好了,原來你看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