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記住的都是在乎的(1 / 2)

謹以此文獻給那些我愛的和愛我的人。

近日思緒繁雜,大概是思慮過甚而不知讀書之故。前段時間看見了一個籃球場,空蕩蕩的,就突然想起了陳年往事。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將這些浮上心頭的場景一一記敘下來。就是不知,那些我以為能看到的人,是否有機會打開這個筆記本,和我一樣自珍自重。其實,有些回憶,已經混淆了。我竟不能相信腦海裏的那些故事有幾分真幾分假,亦或是早在我記下的當初,就已被我變了味道。若真要回憶些什麼,我還是寧願回憶有過他們的日子。鑫悠,我就暫且邀請你作為我的聽眾吧。

淩晨一點多,我在床上翻來翻去地睡不著。睜開眼,麵對的是滿室的黑暗,室友們也早就睡了。我默默地爬下床,來到了外間的陽台上。一股衝動讓我拿出了手機,給蘇諶打了一通電話。(鑫悠,那個時候的我根本是隻記得這世間有蘇諶這個人了,這是我從未想到的。)

等了好久,蘇諶都還沒接電話。(我承認那時我很失望。)

我所站的陽台的側麵就是大街,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了。一陣風起,滿地的白色垃圾都在飛,就像我淩亂的思緒。突然,我仿佛看見了一陣漩渦,所有的東西都被卷走了。偶爾傳來一聲狗叫,令我的心跳失去了平時的穩重,因為我小時候被狗咬過。陽台上很冷,可我的大腦很清醒。(我一直想著一個人,但那個人不是蘇諶,這件事令我很困擾。)

“曉伊,怎麼了?”

電話終於接通了。蘇諶的話音有點怪,應該是被我吵醒的。我雖然有些愧疚,可還是任性地說了如下的話。

“蘇諶,我睡不著,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蘇諶那邊傳來一些聲響,也許是他那個打遊戲還未睡覺的室友。他聽到我的要求後沒有多少猶豫,隻是降低了音量,說:“好的,等我二十分鍾,不,十五分鍾!”(我為他的緊張感到欣喜,但是,鑫悠,這正是令我深陷其中的溫柔。我那時真的覺得很對不起他。)

掛斷電話後,我小心地換了衣服,拿著手機和鑰匙就出了門。穿過樓下的花壇,走到大廳。我自認為才用了十分鍾,而他卻已經在外麵等著了。我加快步伐,刷過門禁卡,走了出來。他走上台階,牽過我的手,問道:“是怎麼了?”(他的聲音很溫柔,是那種柔到骨子裏的溫柔。我曾試著想用他那種語調說話,卻怎麼也學不會,原來這是獨一無二的。)

我搖了搖頭,表示我不想說什麼。他也沒再問。他引著我走到大門前,然後停下來問我,說:“真的想出去嗎?”(他當時的表情還很調皮,令我驚異了好久、好久。)

我沒有再看他,隻是說:“我想吃麥當勞。”(其實,鑫悠,你也知道的,我並不喜歡吃麥當勞。)

他會意地笑了,然後走向門衛室,跟門衛攀談了起來。他知道我說的不是真的,隻是想用這來做借口。沒辦法,總得有個人做壞人。更何況,他也隻適合做好人。(蘇諶在我眼裏真的挺像一個老好人,他永遠都把自己放在最後一位上。也許隻是對我,也許,是對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