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可怕嗎?
不,有時候可怕的是人心。
而她和萌萌,還有許多善良的人,絕對不會妥協,也不會同流合汙。
沒有三觀的人,不過是個行屍走肉,是被世界黑暗腐蝕的傀儡。
總有一天,也會被這個世界的美好拋棄。
她等著。
***
一雙幽深的眼眸,隔著一片虛影,緊緊盯著她。
裹著披風的男人,站在虛影前,一根根蠟燭圍繞著他,此時的燭火,是詭異的藍色,火焰裏是一張張哀怨恐怖的臉——五官是漆黑的空洞,盈滿鮮血。那幽藍襯著血紅,更添了幾分陰森。
燭光裏的那些臉,發出淒慘的哀嚎聲,隱隱回蕩。
他的身邊,還躺著一個少女,以及一根燃燒的蠟燭。
這根蠟燭的火焰,是暖暖的黃色,暖光照亮了周圍。引得其他的蠟燭,紛紛傾斜著火焰,朝著這根蠟燭的方向瘋狂尖叫。
仿佛那根蠟燭,就是一群獅子嘴裏的肉,隻要男人一聲令下,這塊肉就會被撕裂咬碎。
一團漆黑的影子,飄蕩在外圍,看看了看虛影,又轉頭看向裹著披風的男人:“主子,這……您為何?”
“就差最後一個了。必須是聽從我的傀儡,隻要她的靈魂消失……”藏在披風裏的那雙眼睛,就像是暗夜裏的野獸,帶著瘋狂的侵略性,卻小心翼翼地不被獵物察覺。
“可是為什麼是她……鬼王真的會出現嗎?”
靈魂消失?黑影根本不明白,大費周章地做出幻境,還要她們心甘情願地過來,最後還要她們死在幻境裏?這究竟為什麼?為了引出鬼王嗎……
“你話太多了。”披風裏的男人,轉了視線,落在黑影身上,“怎麼,你想試試?”
“屬下知錯!”他怎麼敢嚐試?!他不要命了?!
黑影顫巍巍的,不敢在發出一點聲,主子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喜怒無常……
男人轉過頭,燭火的光線,照亮他的側臉,赫然就是楚晨。
楚晨微眯起眼,仔細盯著虛影……
“該死,怎麼可能!”楚晨狠狠咬牙,一雙手捏的死緊,雙眸撐得極大,像是難以置信,“她怎麼出現了實體?!快給我查,哪裏出了問題!”
“是!”黑影立刻退下,不敢多待。
楚晨緊緊盯著虛影,眼裏都是難以置信,她怎麼做到的……他費盡一切設下了幻境,專門為她做的,隻有死局沒有生機!她一根蠟燭而已,實體還在他掌控裏,她的靈魂怎麼會,怎麼能生出了實體?
一種微妙的恐懼,慢慢浮在心頭。
難道說他會失敗……
不,別急,別著急,他後麵為她準備的禮物,比這個更精彩……
微眯的眼眸裏,是隱隱的期待。
還有無盡的瘋狂。
虛影呈現的畫麵裏,沈秋月孤身一人,站在之前的院子裏,萌萌就是在這出的事……
茂密的樹枝遮擋了所有陽光,漆黑的院子裏,幾乎沒有一絲亮光。
隱隱的喘息聲,隔著窗戶,傳了過來。
像是野獸,又像是人。
嗬,野獸?不,是禽獸。
沈秋月眯著眼,跨著步走到門前,素手一抬,推開了門。
開門聲驚動了裏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