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小屁孩，這麼會撩妹，長大之後，還了得？估計一群女孩子追。
“太小了，等你長大再說。”沈秋月幫他搓頭發，一手擋著泡沫，另一手小心地細細揉搓。
“哦，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小正太有點著急。
“噗，十幾二十年吧，也許我都老了。”
“才不會，姐姐永遠年輕！”小正太較真。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幾十分鍾後，終於洗好了，幫他穿好衣服，她才開始收拾。小正太一直站在門外，靜靜看著她，眼裏帶著一絲絲膽怯，就像害怕她會突然消失一樣。
“怎麼？”沈秋月轉頭看向時鍾，已經指向了晚上十點鍾，她轉頭叮囑，“阿隱，快去睡吧，很晚了。小孩子別熬夜……”
“哦。”阿隱點點頭，乖乖的，但還是沒走，眼睛亮亮地盯著她，像是沒有一點睡意。
嘴裏低聲說了一句話。
沈秋月沒有聽清，問：“怎麼了？”
“沒有，我想姐姐給我講故事。”小正太笑彎了眼。
“……”好吧，她真的成專職保姆了。
收拾完，坐到床前，她一時半會，想不出什麼故事。眨眨眼，說道：“小紅帽……”
“聽過了！”
“三隻小豬……”
“我都會背了！”
“孫悟空……”
“西天取經，我看過五部動畫片了！”
……現在的小孩子太厲害了，她完全不知道怎麼招架。輕咳一聲，她想了想，說道：“有個很坑的閻王，他掌管地府，有一天，他帶著我，乘坐觀光電梯，參觀了他工作的地方。在地府那裏，跟人間一樣，充滿了現代化氣息，與其說地府恐怖，不如說，那是一個懲罰壞人的地方……誰都為自己做的錯事，承擔後果。”
小正太聽著聽著，眼睛慢慢閉了起來，嘴角帶著微笑，似乎睡得很香。
沈秋月呼了一口氣，孩子太難帶了……
她站起身，出了門，關上門的那一刻，小正太的眼睛睜開了，緊緊盯著門口，似乎有什麼，要從他漂亮的大眼裏，湧動出來。
沈秋月當然沒有看見，她坐在沙發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她握緊手裏的筆，嘟嘟囔囔：“能不能用這筆，跟閻王對話啊？還是說必須找到鬼使才行？”
“那你就大喊三聲啊！”壁虎的小腦袋，從沙發縫鑽出來，小尾巴一甩一甩的。
“……”嘴角抽了抽，她真的不想做這麼中二的事情。
“你沒覺得那個孩子，很古怪嗎？”壁虎眼睛眯了起來，它的直覺告訴它，這孩子不簡單，“我直覺很靈的，沒有出過錯……”
“你有直覺？”沈秋月覺得自己有貓餅了，為什麼要跟一隻壁虎，討論直覺的問題？是她瘋了還是它瘋了？
“就算是這樣，現在也找不出個所以然來。”沈秋月眯眼，“我後來找警察問過，他們說那附近的監控，並沒有紅衣服的女人出現。你說，阿隱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