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隱沒說話，他隱約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剛才一醒過來，渾身都是充沛的精力，像是永遠用不完。
他的目光，落在了掉地的杯子上。
眸色沉沉。
他不明白她做了什麼，但是已經幾乎能確定。這個雅典娜……也許早就不是之前的她了。
換句話說，即使她外表是機器，內在卻已經……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可他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個雅典娜是冒牌貨……
他想過，也許是司棋派來的機器……
可她除了越來越人性化，一次也沒有傷害他。甚至很多次，她已經有了這個機會，她也並沒這麼做。
他自認為鬥了這麼多年，他對司棋還是很了解。
他就算玩陰招也絕對一擊即中，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何況，他除了製作幾台機器，也沒別的本事了。
司棋如果能製造出雅典娜的替代品，又何必多此一舉，讓‘假’雅典娜來他身邊？
何況，竟然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他身體憑一杯茶，突然就好轉許多。
所以，他想不通。
他想了無數種可能，都沒法說服自己。
所以在他想出，他究竟該拿她怎麼辦之前，他隻能假裝不知道……
而他，討厭脫離他掌控的一切。他覺得，他有一天，會忍不住毀了她。
因為……他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在他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她會自己離開……離開到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
這個直覺，比起其他，更為強烈。
司隱深吸一口氣，拳頭緊緊握著，站起身就往外走，看也沒看她一眼。
沈秋月愣了愣，立刻抬腿就跟上。
砰。
“嘶，好痛！”鼻子撞到他後背上。
伸手揉了揉，她有些生氣地抬頭，瞪著他後腦勺，無聲地罵了兩句。
司隱突然回過頭，她皺眉張嘴的傻樣，就這麼落入他眼裏。
沈秋月立刻閉上了嘴，笑了笑，慢慢朝門口挪去。
司隱沒說什麼，挑眉按住了門，緊接著，轉身拿了幾根線，迅速接到她身上。
他眸光複雜，像是幽黑的漩渦，一瞬間就能把人吸進去。
那顆淚痣，襯得他越發邪魅。
沈秋月吞了吞口水，有點不安。心裏呼喚001，他這黑化越來越嚴重了？
【不知。】
……怎麼突然這麼高冷？
【最近的讀者，似乎喜歡高冷係統，我試試，換個畫風，能不能提高點人氣。畢竟霸道高冷總裁，總是畢竟惹人愛。】
……能別看那種奇怪的小說和電視劇嗎？！你就一個係統，跟總裁沒有半毛錢關係！
被係統這麼一攪，她反而放鬆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艾瑪，大不了玩完，還有個001作陪嘛。
【……】
司隱做完準備工作，再次嚐試了轉換，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精力源源不絕！完全一點枯竭的跡象。
一定是她做了什麼……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目的是什麼！
她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就算她再接近人，也永遠不會是真正的人。
即使他的能力讓她有了意識，她隻能是個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