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醒來時已經是冷汗直流,天上的雪紛紛揚揚,雖是午夜,天卻是亮如白晝,王林撐著自己早已麻木的雙腿,抖落全身的積雪,反而是感到一股寒意撲麵而來,這鬼天氣,王林不滿的咒著。
眼前的木屋倒是與之前的沒有什麼不同,兩隻寒鴉在屋頂嘶啞的吼叫著,屋內漆黑一片,王林心想這個老家夥,還真是瀟灑,把我往這裏一丟就了事了。
屋門出乎意料的敞著,王林吼著“老頭子你給我出來”就已經是進了門,窗外的寒光,投過窗台撒在了窗前的木桌上,照的桌上的灰塵,飛舞的更歡了。王林茫然的環顧這間小小的房間,不出意料的,除了那木桌上和灰塵做伴的那封信,再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了。
一股悲涼霎時跳上王林的心頭,不是為乾魂的不辭而別,而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王林也不磨蹭,把那封信胡亂的塞進了自己的衣兜,就走了出去,反正這一刻他是沒有絲毫看這封信的想法的。天際已是泛起了魚肚白。王林卻是沒有感到任何一絲的暖意,他就是這樣毫無目的的走著。此時的王林蓬頭垢麵,倒是像極了乞丐。他可以清晰的感覺他的體力在他的體內被抽走,就如抽絲剝繭,慢但是徹底,隨著一聲悶響,雪花飛散,他還是倒下了。還不如做一具屍體呢,他如是想。
王林醒時隻感覺自己是被一片溫暖和柔軟環繞著的,不由的感歎了一聲,活著真好,隨即就莫名奇妙聊的笑了起來,不知道是開心還是苦澀,自己現在到底是在哪在此時王林的心中反而不是那麼重要了。想要隨意揮舞兩下雙臂慶祝自己的自由,卻發現自己竟然完全動彈不得,隨後這間房間穿出了王林殺豬一般的慘叫聲:“是誰把老子綁起來的,給老子出來”
而很快他的慘叫就得到了回應,木門吱喳的打開,一渾身被肌肉裹住的男人,走了進來,瞪著牛眼吼說:“吼吼啥,是俺,怎麼了。有問題?”王林霎時就被那顫動的胸肌晃了眼。
“沒,大哥,可你我無冤無仇,你又是為了什麼綁了我,我身上也沒有財物是不”
“呸,還財務呢,你說說你身上除了那條還算鮮豔的紅色褲衩還剩下了啥?!”
“那你是又為了什麼呢?。。。等等,你怎麼知道我穿的是紅色的褲衩。。。”
隨後這間屋子又一次接受了豬叫的洗禮“劫色啦!非禮啦!強。。。。”可還沒等王林喊完,卻是已經被那壯漢用毛巾甩在了臉上,無奈閉上嘴。
“吵吵啥,你再吵信不信俺把你的雞兒都割了去!”王林這下真的慌了,最主要,他還是處男,至少在他的記憶裏是這樣的。
壯漢說:“要不是小妹心太善,非要救你這個叫花子,俺才不管你呢”
王林這才注意到那壯漢身後居然還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身穿白裙,小小的鵝蛋臉上泛著可愛的桃紅,一雙眼睛閃著星辰的光。小手緊緊的握著他哥的衣角好奇的看著王林,輕柔的說:“哥,這個小哥哥是生病了嗎”壯漢瞪了一眼王林,沒好氣的答:“是的,神經病,看來還病的不輕”
王林一時語塞,隻是愣愣的看著那女孩出了神,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人兒,直盯著那女孩的臉兒更紅了。卻是又吃了那壯漢的又一腦瓜子。
王林怒道:“你怎麼又打我”
“那你一直盯著俺妹幹什麼!”
“那是因為,因為。。。”王林隻捂了半天,卻是一句話都憋不出來,他總不能說我蠻喜歡你的妹妹的吧,怕是這次雞兒是真的要被割了去了。
就在王林還在腦中盤算說詞的時候,這屋門又是開了,一七旬老漢走了進來,愣愣的看了半天,仿佛是在分析眼前所見。說時遲,那是快,一個腦瓜子就是甩在了那大漢的腦門上,大漢誒呦一聲,無辜的看著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