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大門就是一條青石鋪成的大道,大道兩邊種滿了顏色各異的鮮花,大道筆直,一直通向一間蓋著五彩琉璃瓦的房屋,房屋很大,屋外的牆壁上雕龍畫鳳,裝飾的很是精美,房屋的門匾上寫著‘靜安堂’三個大字,一進房屋就能看見屋內寬敞的大廳,兩邊擺放有幾張凳子和茶幾,屋內裝飾更是富麗堂皇,看來這裏就是夏雨家接待客人的所在了。
“趙公子,先委屈你在這裏坐一會兒,老爺馬上就到,這是清河城有名的綠紅茶,還請公子品嚐。”說完老伯就退了出去,留下趙起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大廳裏。
趙起看了看茶幾上的茶水,茶葉綠中泛紅,茶水也是帶有點點的紅色,甚是好看,便拿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感覺不錯,又喝了一口。
“趙公子在這裏久等了,鄙人夏雨複,夏雨家家主,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見諒。”這時一位幹練清瘦的中年人站在靜安堂門口說道,後麵跟著的就是給趙起引路的老伯。
隻見那中年人身穿灰白色長袍,雖不顯華貴,卻給人一種簡單而又精神十足的感覺,舉手投足間,盡顯有禮得體,從他的話語中更見老沉穩重。
趙起心想看來對方是來講道理的,剛才還懸著的心,在見到夏雨複的時候就掉下來了,稍微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說道:“哪裏哪裏,是我有意打擾了,還請見諒。”
說著夏雨複已經走到大廳中央,給趙起比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自己也坐在了正堂的位置,順手拿起一杯茶水說道:“趙公子覺得這綠紅茶怎麼樣?”
“這茶剛入口略帶苦澀,入喉卻又甘甜怡人,喝完後讓人回味無窮,好茶,好茶。”
“趙公子,過獎了,看趙公子的衣著打扮,不像是本地人,敢問公子家住何方,師從何門呀?”
“不瞞夏雨家主,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至於有沒有拜師,我也不記得了。我睜開眼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在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上,我也是走了三天有餘才走到這裏來。”
“哦?世間還有這等怪事,你說的草原想必就是清河城著名的天山草原,而我們福來鎮就是離天山草原最近的城鎮,想來這三天,公子應該吃了不少苦吧。”
“多謝夏雨家主關心,我也沒有吃什麼苦,況且大家都是修真人士,一點苦又算什麼呢。”趙起想著自己給靜心當了整整三天苦力馬,心裏難免有點不好受。
夏雨複喝了一口茶又說道:“聽說就是趙公子你在半路上阻攔了小女的馬車,以至於她不能趕上流雲宗的入門考試?”說完看向趙起,神情很是平淡。
“沒錯,隻是我並不是有意阻攔,當時我正累的沒有力氣,突然見到一輛馬車衝我飛馳而來,我避無可避,隻能用異能將其攔下。”
“原來是這樣,看來都是小女唐突了,我又聽說,馬老六帶著幾個流雲宗的弟子也去找過你,但是卻被你教訓了一頓,可有此事?”
“家主說的沒錯,我在客棧吃飯的時候確實有一群人找過在下,我們也隻是比試了一下武藝,並未有人受傷。”趙起不知道他的那劍威力不小,把李懷能已經打成重傷,隻是當時李懷能抑製住自己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什麼比試一下呀,聽說就連吳俊白也敗在你的手下?”
“你是說那個開靈境十層的修士?我隻是僥幸,他還是很厲害的。”趙起總感覺對方是在興師問罪,並不想出什麼風頭,隻是一味地慫起來。
“看不出來趙公子隻是開靈境六層的修士,卻能打敗流雲宗開靈境十層的吳俊白,真是後生可畏呀。”
“這,哈哈,我今天主要是來給令愛賠不是的,不知家主是否能把令愛叫出來,好讓我好好的向她賠禮道歉。”趙起不想再說關於自己修為如何的事,幹脆轉移話題直切主題。
“沒事,小女的事一向都是我說了算,既然不是公子有意所為,我夏雨複自然不會為難公子半分。”
趙起聽到夏雨複這麼說,心裏的石頭總算掉了下來,心想這世間還是有講道理的嘛,比如眼前這位夏雨複就很不錯,臉上浮現出一絲喜悅,對夏雨複說道:“當然不是有意,可是終究我還是耽誤了小姐的入門考試,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夏雨家主笑納,也算是我對小姐的一點歉意。”說著趙起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一件精美的披風,披風很是華貴,明顯裏麵蘊含靈力,一看就是一件寶物。
夏雨複見到披風就再也轉移不開視線了,他雖然隻是地處偏遠的福來鎮裏的第一大家之主,但是要說見識,恐怕在整個清河城裏也能排的上號的。第一眼看到趙起手中的披風,就知道那不是一件普通的寶物,雖然不知道叫什麼,但是就披風裏蘊含的靈力而言,就比夏雨家任何一件法寶都要寶貴。
“夏雨家主?不知這件披風你還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我還有...”趙起看著夏雨複盯著披風發愣,一時不知該怎麼做。
“好,好,好一件披風,不錯。”被趙起這麼一問,夏雨複顯得有些尷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