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就是不好，沒有原因。”全場哄笑一堂，譚小清明顯感覺到自己成為全場焦點了。有心理準備會語出驚人，沒想到反應這麼強烈。
“好了好了，我沒有問題了。”
果然接下來的環節譚小清各種賣隊友。白若寒這邊則一切進展順利。
“對方辯友現在新聞業很亂，自媒體發展的很快，發表不良言論已經影響了許多人的生活了難道我們不該幹預嗎？”
“對方辯友，現在我們所說的重點是什麼，重點是許多新聞政府它不讓報道，報什麼不報什麼不是媒體說了算，這還有什麼自由可言，還怎麼維護知情權？”
“現在它就是太自由了，才會出現那麼多假新聞和自媒體的隨意亂說。”
“對方辯友，您的想法首先就不實際，自媒體說的話算新聞嗎？全國十幾億人有那麼多網民，您怎麼幹預，況且有權幹預嗎？隻要不惡意誹謗誣陷，那就是言論自由。”
“對方一辯，其實現在很多器官交易都是在暗處進行的，最後還不是供體得不到合理救治，這不是更容易留下後遺症嗎？”
“所以不應該合法化呀！這樣健康的人就沒有渠道讓自己不健康啦！”譚小清一說話，隊友就紛紛示意她停止。
程澈他們理所當然贏了比賽，程澈早已在食堂訂好包廂，不管輸贏結束都一起吃個飯。
譚小清很慚愧，自己的不按常理出牌害得輸掉比賽。結束後，她便一個人默默走出教室。沈泉連忙趕出去追她。
譚小清走得很快，她隻想找著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地待一會。手裏拿著手機，她希望程澈能打來電話安慰她，可是沒有，程澈作為隊長，需要幫他們隊慶祝第一次的勝利。
天空漆黑一片，每顆星星都被黑暗吞噬，譚小清在長椅上坐下。不久前，程澈還曾坐在她旁邊。
沈泉到她旁邊坐下。“譚小清，不是你的錯，辯論賽的輸贏真的沒那麼重要。你以後就會知道，辯論打的多了，思想會自然而然變深刻的。按時候對待事物就不會那麼偏激和片麵了。”
譚小清將頭倚在沈泉肩上，眼淚從眼角劃過。如果是她自己比賽輸了，她決不會那麼在乎，但現在，是她拖累了大家，她決不能容忍。
“我沒跟你說過吧！我以前是個末等生，後來更努力些了，才勉強考到這裏的。末等生就是末等生，什麼也做不好，隻會拖累大家。”譚小清說話的聲音很小，像是在對自己說，又像是沒有氣力提高音量。
“想一想你為什麼加入辯論隊，還記得最初的想法嗎？”
譚小清忽然覺得，原來不管到什麼時候，她和程澈之間都隔著一個深淵，她想邁過去，卻沒有能力。
她拭幹眼淚，自己怎麼突然這麼懦弱了，一次小小的比賽失利就讓她動搖，她更不能容忍這樣的自己。
堅定地看著沈泉：“你得去安慰其他隊員，告訴他們，我譚小清這次對不起他們，下次，不會讓他們失望。”
“傻瓜，他們是你的隊友，怎麼會對你失望？那你再自己待會，我去看看其他人。”
沈泉走了，程澈還是沒打來。此時的程澈正跟隊員們愉快地用餐。
又等了一會兒，譚小清忍不住給程澈打了過去。可不巧的事，程澈恰好去衛生間了。
“喂，你是譚小清學姐吧？學長不在。”
電話對麵是個女孩子的聲音，譚小清一聽就覺得她一定是陳若溪那種類型的女生。
鬱悶情緒無處發泄，也算白若寒倒黴，撞到了槍口上。
“別人的電話你怎麼隨便亂接，你跟他很熟嗎？”
“他是我們辯論隊隊長，也是我這次辯論賽的領隊，學長他去衛生間了，我以為是重要電話。”
“你覺得他不會給我回電話嗎？下次不需要這麼多事了。”
本來贏了比賽很好的心情，被譚小清的話一下搞得不好了。
“學姐不好意思，我下次不會了。”
“不會有下次了，以後你會不會被他帶還不一定。”
譚小清的每句話都很衝，搞得白若寒掛也不是，覺得說什麼也不對。
好在程澈適時回來。“學長，你的電話。”白若寒板著臉說。
“小清啊！怎麼了，有事？”
“沒事，等你忙完再說吧！”譚小清掛掉電話。雙手抱膝，蜷縮在長椅上無聲哭泣起來。在她最難過的時候，給她溫暖的是沈泉，而她的男朋友呢？她會不會除了輸掉比賽，把人也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