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的倒是沒學會,不過學著你爹養外室小老婆,倒是學了個十成十。你和你大姐也不是一個娘,你大姐和月兒身世一模一樣,她們從小可都沒少受罪。所以,這吃過苦的孩子都會過日子。更是練的啥活都會幹。所以,我給自己娶了一個能幹的兒媳婦。”
“現在也要給孫子娶一個同樣能幹的媳婦兒。月兒也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月兒不怕,奶奶給你做主,你就是我張桂蘭認定的孫媳婦兒。不行,咱們就到衙門裏告他張天來騙婚。”
“姑母,你不能說這樣的話,再怎麼說咱們一筆也寫不出兩個張字。我也是你的親侄子,可是,這林音這堂也拜了,這花轎也坐了。你就這麼把她退回去,以後還怎麼做人?誰家還會娶她。她可也是你的侄孫女呀?要不這樣行不行,就讓她們姐妹一同嫁給天哥兒算了。反正都是親姐妹,正好效仿,什麼鵝,什麼英的!兩女共侍一夫也不錯。”
“是,娥皇女英!”張天來的老婆敢緊說道。
“對,對,就是娥皇女英,姐妹二人共侍一夫。我這辦法多好,兩人也不分大小,兩個肩膀一般兒寬。”張天來笑著說道。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義好。就差自個兒給自個兒叫好,鼓掌了。
“哈哈哈……”奶奶聽完自己這個侄子的話,放聲大笑。很是諷刺的說道:“這兒媳婦兒和孫媳婦兒呀,有好的娶一個就足矣。那殘次品我們家也就不收了。把你的女兒打哪怎麼抬來的,還怎麼抬回去!走好,不送!從此你我兩家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藍奶奶,您老可別把話說的這麼的絕。我看呀,這冤家宜解不宜結。這平白無故的讓您多了一個孫媳婦兒,您老還不樂意呀!”這時,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喲!我當是誰呢!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這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這是我們藍家的家務事,還輪不著你一個外人插手。你又算哪棵蔥,哪頭蒜?這鹽裏沒你,油裏也沒你,你又來搗的哪門子的亂!”大伯娘一臉不屑的說道。
“我趙媛媛,就是看不慣你們仗著自己有倆臭錢就欺負別人。有道是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我就是替新娘子說句公道話。你們八抬大轎的,抬了人家來。怎麼想送走就這麼送走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原來這人竟然是已經嫁給張地主兒子的趙媛媛。
其實,她早就憋壞,憋很久了。一直想出一下自己肚子裏的惡氣。仗著自己肚子裏的那塊兒肉。在張家已經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於是,打聽到了藍天的婚事,於是就想使點兒壞,添點兒堵。
並讓伺候自己的一個丫鬟,去跟張天來的老婆言氏通了信。不然這張林月的繼母言氏哪來的那麼大的底氣,誰又給的她那麼大的膽子。這言氏也是聽說對方是縣太爺的外甥媳婦兒。
這才敢在事發後,放開了膽子大鬧一場。不然,憑她一個無知鄉下婦人,怎麼能做的天衣無縫。張林月是千防萬防還是著了對方的套。自從這個繼母一反常態給自己準備嫁妝,她就感覺出來不對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