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導員找到曉可,詢問了她在酒吧買酒的事情,並對她說,“劉曉可,我知道你家庭特殊,這筆獎學金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是經過你們班班委會討論,並經過係裏領導商量,認為你在酒吧的那張照片影響不好,不能參加國家獎學金的測評,希望你理解,也希望你不要再去酒吧,要兼職,還有很多其他方式。”
本以為輔導員隻是傳達取消獎學金評定資格的事情,曉可早已知道,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她覺得再爭取也沒用,不是輔導員一個人做出的決定,可是沒想到輔導員後麵說的話讓她實在無法接受。
輔導員說,“係主任覺得你才大一,就這樣穿著去酒吧,影響很壞,可能會對你做出通報批評,你要有心裏準備。”
“我沒有做什麼錯事,我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情,更沒有做什麼壞事,我隻是做一份掙錢的兼職,為什麼要通報批評?”曉可辯解到。
“但是,畢竟你才大一,是應該好好學習的年齡,不是濃妝豔抹穿著暴露地流連於酒吧這樣的地方的年齡。你可以說你沒有做什麼事情,可是拍這張照片的人會拿著這張照片說很多,你覺得你能辯得過這張照片嗎?”輔導員勸道。
曉可知道說再多也沒有用,隻能先離開輔導員辦公室,等著係裏的通知。
很快,係公告欄上就張貼出對曉可通報批評的公告,公告張貼在最顯眼的位置,還加蓋了學校的公章,鮮紅刺眼。田馳跑上去撕掉公告,可是他轉眼一看,每個公告欄上都是,他一個又一個地跑去撕。
曉可在他身後表情麻木地說,“田馳,別撕了,我不在乎,就讓他們通報批評吧,最好是把我開除了,那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工作掙錢了。”
田馳走到曉可身邊安慰著她,“別這樣,堅持下去,隻是通報批評而已,畢業後我們去別的城市工作,好好過。”他握著曉可的手,很想把曉可擁入懷中,可是周圍都是圍觀的人,他隻好牽著曉可走開,曉可並沒有拒絕,反倒是很聽話地跟著田馳走了。
那晚曉可還是去了酒吧,一樣的大紅裙擺,一樣的濃妝豔抹,一樣的四處流連,一樣的一飲而盡,深夜的時候,杜鵑給曉可結算了工資,那天曉可推銷出了很多酒,她得到了五百元工資,自從第一次曉可一天掙了五百元以後,曉可認定,再也找不到比這個收入更高的兼職了,她要拚命掙錢,她記得自己還有很多欠款需要去償還,田馳就是最大的債主。
可是這個債主根本就不要她償還,他每天跟著曉可,每天在酒吧一個角落裏看著曉可,生怕有人趁機欺負她,被學校通報批評那天晚上曉可推銷了很多酒,也喝了很多酒,她幾乎要醉倒過去,不能自己行走,田馳背著她在昏黃的路燈裏走向學校附近的賓館。
那一晚,曉可在醉酒狀態中誤以為田馳是靜州,她想起東江河邊的初吻,想起在明媚春光裏,散發著荷爾蒙氣息的靜州青春的身體和撲麵的男人氣息,想起和靜州的約定,要一起去華中大學,想起那時候靜州在黑板上寫出一個漂亮的名字,名字變成一顆帶心的丘比特箭,直指曉可的名字,抵達曉可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