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著,就想找你聊天,誰知道看到一個黑影一閃出了你的房門,我進去一看,你不在,背包裏的東西都翻出來了,等我追出去,那黑影早就不見了,反而在亭子裏發現了你們。”
高翔表情高深莫測:“有人等不急了。”
方皓笑了笑,也不回答,轉頭問王曉峰:“小繯呢?”
“她去找天承子道長來了。”
沒過多久,傅小繯領著天承子走了進來。
天承子看著桌子上被翻亂的東西歉意說道:“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我這個掌門難堪啊,等我查清楚了一定給你個交代。”
方皓微笑搖頭:“也沒有丟什麼東西,不用查了吧。”
第二天清晨,傅小繯起了床,呼吸著山裏的新鮮空氣,聽著樹上的鳥叫聲,心情舒暢的走到院子裏,卻見王曉峰在樹上倒立著。
傅小繯走了過去,見他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單手支撐住身體,隨著微風輕輕搖擺,一點都不吃力的樣子,功夫看來大有長進。
王曉峰聽到聲音睜開眼睛,見是傅小繯,便翻身下樹跟她打招呼。
傅小繯很奇怪他這麼客氣:“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王曉峰搖了搖頭。
“你的手不是已經好了麼,為啥還要在樹上做單手倒立的功夫。”
“老大讓我這樣倒立著練內功,雖然開始的時候會很難,但是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他撩開袖管,露出手臂上的肌肉,對傅小繯眨了眨眼:“你看,我強壯麼?”
傅小繯撇了撇嘴:“沒想到你也會變勤快。”
王曉峰歎了口氣:“不勤快能行麼,老大說的也對,我現在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萬一老大哪天不在我身邊,又或者哪天有了老婆孩子那可怎麼辦?”
傅小繯對他刮目相看:“喲,你又變成熟了一點點。”
王曉峰一臉驕傲:“我本來就很成熟,隻是你沒有發現而已。”
這時,高翔也來到院子裏散步,看見王曉峰開心的樣子,就湊了上來:“今天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傅小繯轉頭問他:“為啥?”
高翔假裝抬頭在樹上尋找:“因為我今天沒有看到兩隻小鳥在那裏鬥嘴。”
兩人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傅小繯都低下了頭,而王曉峰則是插科打諢:“這長白山深秋的景色真美啊,你們看那個天池就象一麵鏡子一樣,鑲嵌在這群山之中。”
高翔正想再揶揄他們幾句時,傅小繯指著遠處掃地的人:“你們看,那個人的背影,像不像穀秋芸?”
王曉峰搖頭:“你想哪裏去了,她連她師叔都殺了,還敢回到太乙門來麼?”
高翔疑惑:“這個人戴著鬥篷,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佝僂的背影還倒真是有點像呢。”
王曉峰將信將疑的走了過去,走到那掃地人的麵前一看,卻嚇了一跳,邊掠起身,邊叫道:“我的媽呀,她真的是穀秋芸。”
高翔一聽,即刻發出一枚藍羽箭,射中她背部的神道穴上,穀秋芸哼都沒哼一聲,就倒在地上。
高翔和傅小繯走了過去,見她顫抖著側身臥地上,也不敢抬頭看他們,隻是盯著地麵。
高翔奇怪:“她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我製住了?”
“是啊,高翔哥哥,你要不再多點她幾處穴道,省的她又跑了。”
高翔依言將穀秋芸的能力封住,僅能讓她自由行走。等他點完穴轉過身卻發現王曉峰不見了,傅小繯指了指頭頂,高翔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卻見王曉峰正趴在樹上往下看呢。
“王曉峰,你幹嗎呢?”
王曉峰見高翔已經把穀秋芸製住,就跳了下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還真怕了她了,所以自然就想逃得遠遠的,嘿嘿。”
傅小繯不屑:“剛剛還以為你長進了,卻沒想到你馬上原形畢露了。”
王曉峰尷尬指著穀秋芸:“我們在她手裏吃了多少苦頭,她還是陰魂不散的跟著我們,我能不害怕麼?”說完他越想越氣,這穀秋芸令他好不容攢回來的麵子又丟了,不由上前扭住她的手臂:“走,我們見掌門去,把你的罪行揭露出來,看你怎麼辦?”
高翔阻止他:“先問下方皓吧,我們這樣直接去見她的掌門不太好?”
王曉峰理直氣壯:“華陽道長之前曾將她的事告訴了太乙門,再說我們這麼多人證明,還怕她抵賴麼?”他看著穀秋芸瑟瑟發抖的樣子,“你看她現在的樣子,誰都不會想到她之前做了多少壞事,她肯定是無處可去了,所以趁著自己容貌發生變化,又想混入太乙門裏。”
王曉峰三人押著穀秋芸,找到了天承子,將穀秋芸害死她師叔,又聯合鬆本保田將華陽道人害死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天承子聽得大呼罪過,連忙找人將天機子和方皓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