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楚誠(2 / 3)

顏水寒好一陣才平複了心中的氣憤,憤怒道:“我才不怕,袁世勁那廝真是太過可惡。”

粱禮傑一聽顏水寒這話,也勸道:“袁家畢竟是朝廷重臣,能不惹那始終不見得是壞事。”

顏水寒怒哼道:“何不說袁家一手遮天,把持朝政?袁鬆用饞言迫害忠臣,來鞏固自己一家在朝中的地位,當真可惡至極,如此奸臣我又何怕之有!”

林小朋和粱禮傑一聽這話,臉色一變,卻已阻止不及。

然而,就在這時卻聽領座一人高聲說道:“說得好,人生在世本該和此亂臣賊子劃清界線!”

顏水寒一聽竟然有人讚同自己,止不住心中一喜,忙向聲音來源處尋找那人,卻見左邊桌子上一精壯漢子,端起起酒杯向自己一舉,然後揚頭喝下。

顏水寒微一吃驚,隨即淡淡一笑,起身往那人走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福臨酒樓看到的那條壯漢,顏水寒竟一直沒有發現他也來到了攀月樓。

顏水寒在那人對麵坐下,低聲說道:“閣下如此大逆不道,就不怕被拉出去砍頭嗎?”

那人“哈哈”一笑,說不出的豪邁爽快,又一大口將杯裏的酒喝了個幹淨,才慢慢說道:“大丈夫死則死矣,自該痛痛快快,何須畏畏縮縮!”

顏水寒一聽這話止不住心中熱血翻滾,豪爽道:“說得好,剛剛卻是我顯得太過做作了,我該罰酒一杯。”

顏水寒伸手就抬起那人麵前的酒,一口喝了個幹淨,卻聽那人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當真有趣,我該敬你三杯!”

顏水寒也是一笑:“兄台敬的酒莫說是三杯,三千杯我也是要喝的!”

“好,夠豪爽!隻不過這女兒紅味道卻是淡了些,再加上這小杯子總是覺得不過癮。”

那人看到顏水寒如此豪爽,臉上頓時浮起了喜色,然而,他看著麵前的杯子卻似乎有些遺憾。

“與兄台喝酒自該是舉壇痛飲,今天就讓小弟陪你喝個夠!”

顏水寒說完,便高聲叫過小二,讓小二立刻上兩壇好酒來。

此時,琴聲響起,雲弄月已經在樓上彈起了那曲“撥雲弄月”!

賓客們早已經上了樓去,而那個最先和袁世勁起衝突的楊雲飛,自始至終都沒來和顏水寒說上一句話,在琴聲響起的時候,已經不顧自身傷痛,和其他客人上二樓去了!

林小朋和粱禮傑礙於朋友的情麵,在領桌眼巴巴的看著顏水寒,而心卻早已飛上了樓去。顏水寒看兩位好友心癢難耐的樣子,心生不忍,向兩位好友揮了揮手道:“去吧,我看你們現在隻怕是對喝酒已經沒有了一點興趣了吧!”

林小朋和粱禮傑一聽這話,臉上立刻浮上了笑容,不過兩人用擔憂和不解的眼神看了一眼顏水寒,才快步的上了樓去。

這時,店小二抬來了酒,麵上全是驚奇的神色,將酒放下後,驚訝的問道:“二位爺難道不想上樓去聽雲姑娘彈奏一曲?”

那漢子抬過一壇酒,隨手拍開了泥印,朗聲道:“美曲當配好酒,我們聽的是曲,不是怎麼彈曲,樓上樓下又有何區別。”

顏水寒一聽這話大覺有理,也高聲說道:“不錯,俗人聽曲,隻聽其音不明其意,就算親看美人彈曲也是枉然!來,我敬兄台一杯!”

小二看兩人完全不理他的好意,隻自顧喝酒,罵了一聲“怪人”就往樓上跑去。

兩人痛飲一大口,同時大呼一聲“痛快”,說完相視大笑。顏水寒放下酒壇,皺眉道:“現在我有一事不明,為何袁鬆如此奸臣卻也可以得到雲姑娘的垂愛,認其為幹爹,難道雲姑娘不知道她這是認賊作父嗎?”

這精壯漢子聽了顏水寒的話,眉頭微皺,慢慢將酒壇放下,然後才低聲說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連而不妖,雲姑娘自然不會與奸臣賊子同流合汙的。”

隻是這人話一說完,顏水寒隻聽雲弄月的曲子微一停頓,隨即似乎變得更加流暢高昂了。

顏水寒“哈哈”一笑:“看來還是兄台見解高遠,小弟自歎不如,來,小弟敬你!”

隨即兩人又是一番痛飲,此時顏水寒對這漢子已經充滿了好感,忍不住產生出同此人結交的想法,故而誠懇道:“小弟顏水寒,今天有幸能夠遇上投機的朋友,使小弟心生和兄台結交一回的想法,水寒鬥膽,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哈哈”大笑道:“小兄弟,你都不知我此次來這京城是幹什麼的就敢同我結交?”

顏水寒聽了,坦然道:“兄台如此豪放不拘,自然不是小人,不管你來此幹什麼,你這個朋友我顏水寒都照交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