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話,房承平默默思索了一番,道:“就這麼把你老大給賣了,你是真投降?”
“當然。”西裝男沉聲道,“文老大不講義氣,直接就這樣拋下了兄弟,我當然要背叛他。”
“好吧。”房承平拿出一個對講機拋了兩下道,“你們有多少對講機?”
聽到這個問題,西裝男愣了一下,這跳躍好快:“具體數目我不清楚,二十幾台總是有的。”
“你說?”房承平蹲下身形,看著西裝男的眼睛緩緩道,“文老大走的時候會不會拿走一個對講機,用來保持聯絡呢?”
聽到這句話,西裝男麵部的肌肉有些略微扭曲,和房承平對視著,慢慢張嘴,艱難地道:“應該會的吧。”
“那好,大張哥幫個忙,報報平安,把文老大叫回來吧。”說著,房承平將對講機移到西裝男嘴巴,按下了通話鍵。
“滋滋滋滋”對講機雜音響起,本來就寂靜的大廳裏頓時變得更加安靜,靠得近的人甚至連西裝男越來越快的心跳聲都聽得到。
時間慢慢流逝,西裝男數次張了張嘴,結果都沒有發出一個音節。房承平的目光越來越是淩厲,看得西裝男額頭開始冒出汗滴,漸漸抵擋不住,轉開頭去,不敢再和房承平對視。
鬆開通話鍵,房承平將站了起來,神色冰冷道:“這就是你的投降?!”
西裝男低頭不語,剛才他看到房承平年紀輕輕,便定下了假裝投靠,後麵再算賬的念頭。不過從目前的情況看起來,對方很不好糊弄。
“老大。”襯衣男吳向文上前朝房承平道,“我來開路,我們去電梯密道裏把文老大給抓回來吧。”
“不用了。”房承平冷笑了一下,看了看大廳的鍾表時間道,“現在已經過了很久了,大張哥竟然已經把密道都講出來了,那說明他已經知道文老大早就已經離開密道,甚至已經開車離開這一帶了,你說是不是啊,大張哥?剛才你就一直在看時間。”
西裝男低著頭,渾身忍不住一個激靈,剛才的小動作都被對方發現了。
“好了。”看到已經沒有機會抓住文老大了,房承平便也就不再費心思了。上前幾步,他將西裝男單手提起扔在樓梯口,轉頭道,“吳向文,你過來一下。“
“老大。”吳向文幾步走了上前,滿臉諂媚,道,“有什麼吩咐。”
扔給吳向文一根繩子,房承平淡淡地道:“勒死他。”
“啊?”吳向文呆了一下問道,“勒死誰?”
“你和這個人。”房承平指了一下黑褲斷腿男道,“一起把老張哥殺了。”
“我,我。”吳向文結結巴巴,他才加入沒多久,以前還沒殺過人的。
“我來!”黑褲斷腿男咬牙道,“吳向文,繩子一頭給我,你拉一頭,我拉一頭,一起用力,我們把他勒死!”
“啊?!”黑褲斷腿男的話語讓吳向文吃了一驚。
“啊什麼啊!”黑褲斷腿男怒叫道,“這是投名狀,快幹掉他,他不死,我們就得死!”
聽到黑褲斷腿男的吼聲,一群人都不禁騷動起來,一個男的使勁扭動了一下,想站起來,他急切地叫道:“我要投降,我要投降。”
頓時如同冷水滴進了沸油鍋,大部分人都開始吼叫起來。
“安靜!”房承平厲聲喝了一句,看到大家開始靜下來,轉頭朝吳向文道,“你們快點,後麵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繩子在西裝男脖子上繞了幾圈,兩人各在一旁,準備發力。
西裝男見多了生死,不過以前都是他給別人死。現在輪到了自己,他忽地發現自己渾身都開始發抖,根本停不下來。到了繩子繞在了脖子上,生死之間,他更是感到異常恐怖。
“別殺我!別殺我!”西裝男突然嘶啞著聲音叫道,“我投降!投降了!我幫你…!”
“去死吧!”聽到西裝男開始說叨個不停,黑褲斷腿男麵色猙獰,立刻手裏用力將西裝男的話勒了回去。
看到西裝男被勒得麵容恐怖,吳向文不禁閉上了眼睛,手中加了一把力,暗道:“死吧!死吧!你死了就不難受了。”
數分鍾後,西裝男在滿大廳的驚恐視線中被勒斷了氣。
死寂!死寂!死寂!
“投降!”一個厲聲打破了沉默,隨即大廳裏聲音沸騰,
“投降!”“投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