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淵敏銳地察覺了葛青彤神情的變化,“青彤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
葛青彤欲言又止,過了一會,鼓起勇氣抬頭看著洪淵,“洪公子,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請說。”洪淵知道葛青彤果然有心事。
“帶我逃出神仙廟。”葛青彤一語驚人。
洪淵非常意外,見葛青彤一本正經,甚至是渴望地看著自己,心頭無比疑惑,“為什麼?葛長老不是對你們很好嗎,幹嘛要逃出去?不對,你們……,難不成平時連走出神仙廟的權利都沒有?”
“洪公子,是誰告訴你,葛長老對我們很好的?這神仙廟風能進,雨能進,流浪妖孽都能自由進出,唯獨我們這些女弟子不行。”葛青彤四下看了看,臉龐惶恐、緊張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突然伸手抓住洪淵,“洪公子,求求你帶我逃出這個地方,好不好?”
“流浪妖孽都能自由進出,你們這些女弟子卻不行?”
洪淵隱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卻又有些不敢相信。
人心難測,有些人在外人麵前滿口仁義道德,暗地裏卻是一肚子壞水卑鄙至極,如同唐福德那個葉家師爺。洪淵從小就知道唐福德的可惡,痛恨這個老家夥,也知道這種人在世上多的是。但是,要說葛宏這堂堂一尊聯盟巨頭也是這樣的人,他實在不敢相信,也不敢想象。
“很荒唐,是麼?但這就是事實,是神仙廟所有女弟子的命運!長得越是動人,越有才藝,下場就越慘,成年後不僅要陪老魔王,被他玩膩後還要陪他指定的任何客人,甚至賞賜給侍候他的男仆!一入神仙廟,快活賽神仙,對老魔王的客人來說是這樣,這裏是塵世間的天堂;但對我們來說,這裏卻是塵世間的地獄!”葛青彤淚流滿麵,向洪淵哭訴神仙廟的隱秘和罪惡。
洪淵沉默,第一反應是荒唐,一時間不知葛青彤說的是真是假,也不知該怎麼回答。葛宏給他的印象,雖然是有些不可捉摸,但也萬萬沒有這麼離譜。縱使葛宏當真是個酒肉和尚,甚至喜歡花花世界風流快活,那也隻是他個人的愛好和私生活而已,誠如葛宏自己所說,或許還真是一種獨特另類的修煉方式。沒人敢相信,葛青彤所說的是真的。
“洪公子,你不相信?”葛青彤抬頭,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洪淵。
洪淵還是沉默,這時候,沉默不言就是最好的回答。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換了是我,我也不會相信,憑什麼相信我一個弱女子而去懷疑一尊地位超然脫俗的聯盟巨頭?”
葛青彤慘笑,突然撕開上衣露出右邊的肩膀,雪白的臂膀上,刻著十道刀痕,“自從知道神仙廟的罪惡後,我就發誓一定要逃出去,絕不會讓葛宏那個老魔頭玷汙我的清白。每年的生日那天,我就在自己的肩膀上劃一刀,告訴自己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如今,十年已經過去了,我已經十六歲正式成年,上了老魔頭的花名冊。老魔頭隨時有可能把他的魔爪伸過來,把我抓起來肆意淩辱。”
洪淵默不作聲,看著葛青彤手臂上的刀痕,心頭震驚。
給葛青彤療傷包紮傷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葛青彤手臂上的這些傷痕,當時還以為是普通的刀傷沒有多想。
“洪公子,你還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