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上官曦是名譽京上的第一才女兼美人,哥哥上官修是天下傑出青年才俊的代表“玉公子”之一,倆人都為爹爹娘親,為上官家長了臉。而我,聽外麵說從我很小很小就離家和師父在一起的時候,爹爹就對外宣稱,自己的幺子因體弱多病被送到有德望的門派習武修身,等到及冠之年才會回來。那個時候一直覺得是自己不受爹娘的疼愛被流放了。可是,當父親為之賣命的上司——大儒的皇上見過我後說的一句話“此女,天下無雙”時,我便明了,我不是有礙觀瞻,而是紅顏那啥,當然,還沒長開,不算那啥,就算長開了,我也不會是那啥的。
瞬間想到,年輕時候的爹爹雖然窮,但卻是謫仙般的男子,溫文如玉,彬彬有禮,學富五車,當年高中狀元後便被先皇封為“國士無雙”,而娘親,更是當時名滿天下的“傾城國色”,求親的人可以從天明等到天黑,從京上排到江南。如此優秀的兩人,生下的我肯定不差。也怪自己腦子捉急轉不過彎,那時還以為自己給家裏蒙羞了,暗自傷心了許久。
聽到姐姐略微鬆懈的口氣我明白她動搖了,畢竟在家裏呆了一個年關,換誰都不好受。但隻要有縫隙,我便能創造機會。
“你們別忘記了我可是丞相府的小公子,你們的幺弟。”沒想到老爹當年的隨口應和倒成為我今後出行的好辦法,倆人瞬間明白過來,看他們也不反對,我便拉著姐姐走進裏間,挑選起衣服。
對於女扮男裝,我可是輕車熟路。虛度十三載,有十個春秋可是身穿男裝度過。有一年冬季師父帶我回家探親,來家裏看望父親的前輩也沒有認出我。
閑話不多說,翻開箱子,姐姐拽出來一件玄黑色長袍,衣服前襟從右膝蓋開始一直到右肩,都用暗紅色絲線繡著一棵繁碩的玫瑰樹,那樹是我畫來交給繡娘縫製的。小時無聊,看過一些師父的書,裏麵講到的全是大江南北奇景異色,這玫瑰樹便生長在一年四季濕暖的苗疆,大儒季節分明,很難生長玫瑰花,那時自己不懂,隻覺得這花兒好看,叫師父為我種,結果從來未發過芽,所以這花在大儒算得上是奇珍。
姐姐怕我撐不起這袍子便比在身上按量了一番,見大小合適,一邊給我換,一邊說:“小丫頭又長個子了,看來不到及笄,這個子就可以比過我了。”外間的哥哥聽到後笑說:“不要拿你不足尺的身高和我的妹子比。”姐姐朝著外間翻白眼,不理他,繼續:“美中不足的就是這身材,姐姐不求你豐腴飽滿,珠圓玉潤,隻希望這該有的地方得有,該翹的地方得翹。”她的目光瞄到我望川跑死馬的胸口語氣略有哀怨,外間傳來一聲“噗嗤”,接著哥哥開始咳嗽。
麵上尷尬,我委屈:“親親姐姐,哥哥還在呐。”“哼,臭小子,我們女子換衣竟然無絲毫自覺還呆在屋裏,真把自個兒當成老爹的範兒了。”唉,這兩個冤家,在我離家前,兩人就擠兌,誰也不讓誰,爹娘也不管,說打打鬧鬧兒孫福。可是,多數都是因為我的緣故讓他們唇槍舌劍,罪過,罪過。
穿好袍子姐姐總覺得腰間空蕩蕩的,又選出一條犀牛帶為我係上,順手又掛了一塊用水蒼玉精雕的福字玉佩。其實這麼大的人可以自己收拾穿著,但無奈,姐姐就是娘的翻版,我的一切,她必須親自打理,娘親下來就屬她為我操心最甚。其實也是我自幼離家,無法近距離感受家人疼愛的緣故,那時晚上每每想念爹娘就會偷偷哭,哥哥姐姐知道後便背著爹娘來看我,他們一直覺得是因為他們才讓我小小年紀流浪在外,倆人心中對我的感情虧欠大於疼愛。他們不知道,雖然沒有爹娘的嗬護,但他們卻是我心中難耐時最大的慰藉。
我看著姐姐撫摸下巴盯著我的著裝皺眉時輕輕勾起嘴角:“男孩子是不應該披頭散發的。”小曦雙眼一亮,倆手叉腰:“難怪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嗯,這下就好了!”伸手從首飾盒裏取出一支精致的翠玉簪,幫我束起自從回家後就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