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這兒就是分析利害關係給我聽的?”斜眼瞪他已經成為我最近的習慣。
“被你氣的忘了正事,”他扶我站起來坐在一邊,“打消不切實際的念頭吧,今兒來就是奉父皇旨意接你進宮的。”看來這死老頭也知道虐待我爹不對想給我親自賠罪麼?
“小竣子,起駕。”給娘親打過招呼後我帶著‘新任’小太監直奔皇城。
來到禦書房,帥幹爹正在裏麵批奏折,方宸竣悄悄給小顧子公公使了一個顏色,他便明了,給幹爹小聲提醒:“聖上,上官丫頭來了。”
幹爹從眾多文書裏抬起頭卻被我的奇怪打扮嚇到:“瑾兒丫頭,穿成這樣是要搶誰家?”
“瑾兒不打家劫舍,”我義正言辭回答,“瑾兒就是想綁一個人。”
“胡鬧,想做壞事還敢告訴幹爹。”他故意皺眉,“不過先說來聽聽,你要綁的人是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想綁幹爹?”我點頭承認。
“為何?”方老爹被我氣得故作鎮定。
“幹爹壞,欺負我爹爹,爹爹的臉都腫起來了,你還讓那幾個壞小子天天纏著他。”一想起大冷天的我可憐的老爹還得拿冰碴子敷腮幫子我就心疼的緊。
聽完我的話,幹爹忽然笑起來:“原來是為這事,瑾兒孝順幹爹知道,所以幹爹想問瑾兒要不要幫你親親爹一個忙?”
“為何我覺得幹爹其心不善?”那張臉寫滿了狡詐,雖然我身邊站著的這位臉上也有,不過他每次見到我就收了起來。
“怎麼可以這樣編排幹爹?”他假裝生氣,不過見我不上鉤隻好作罷,“唉,女兒大了不由爹。”
開過玩笑後進入正題,幹爹叫我倆坐下:“瑾兒,幹爹今日所講之事事關大儒,所以你必須保證不可外泄。”
斜眼看方宸竣,他衝我點點頭,嘖,真的這麼嚴重?
“瑾兒保證。”我收起笑鬧模樣鄭重答應。
“很好,”幹爹端起茶啜了一口,“瑾兒可知蒙古為何要與我朝聯姻?”
這算是尋求我意見?
“事出必有因,自古以來蒙古就與我朝不和,雙方鬥爭不斷,但從百年前的烏峰協議開始,兩家休戰,一直秉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直到現在。政治我不懂,若以瑾兒之拙見,當初的烏峰協議隻許了安寧十年,十年後他們完全可以推翻協議重新開戰。但是當時的蒙古大汗卻選擇了繼續維持這種關係,是否表明了他也厭倦這場戰爭渴望和平呢?快一百年不近不遠的相處態度突然改變,蒙古主動向大儒示好,請求聯姻,或許這隻是表明他們忠心的一種方式?”
“瑾兒所言堪比朝中老臣。”幹爹對我的見解似乎很讚成,“如你所說,旁觀者清,這政治的勾心鬥角你確實沒有看到。”
“現下,漠北已被平定,番邦看似無暇戰爭隻忙著與各國來往交易,苗疆遠在南海山高皇帝遠,三國各行其是,卻隻有蒙古鶴立雞群,在這等節骨眼上要求與大儒交好,實屬蹊蹺。”幹爹將自己的判斷講出來,“其實有件事我隻與幾位信得過的大臣商討過,蒙古初來乍到,卻在第一天開門見山直接與我提出聯姻,當時就覺得不尋常,等到傍晚時分,蒙古使者求見我,說是有密信呈上。示意我撤掉所有侍從後,他當著我的麵剖開自己的腹腔,從中掏出一份血淋淋的蠟封信函。使者當場氣絕,既然用此等方式遞交信箋,想必此事絕不尋常。密信是蒙古大汗寫的,他在信中說漠北雖被我朝平定,但百足之蟲死而未僵,其首領明白僅憑一國之力根本無法抗衡大儒,便威逼利誘軟硬兼施,望蒙古能與之結盟,同仇敵愾。蒙古大汗謹記先父之命,要保證大蒙人民的安全與生計,便將計就計,同意了漠北的‘邀請’。”
“我不明白,”聽完幹爹的敘述我突然有些不懂,“漠北勾結蒙古,蒙古佯裝答應,那我們重新帶兵直搗黃龍不就成了?何必搞得這般費事?”
“瑾兒莫急,幹爹還沒講完。”原來是我的急性子打斷他了,不過能不能不要總是大喘氣。。。。。。
“蒙古大王在信的最後提到了苗疆,說無意知曉漠北已經將苗疆說動,讓苗疆做先鋒,攻大儒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