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曦潔白的臉龐頓時紅的滴血,結結巴巴的回答道:"景兒,你,你別這樣……"我輕輕地擁住她,將臉埋在她的頸間低喃道:"姐,配合一下,讓我吃個豆腐。"我擁住姐姐的一刹那,周圍抽氣聲不絕於耳。我說呢,自從出了憶舊樓,整個街上安靜不少,原來全都潛伏在我身旁。
哥哥過來了,看見這一幕星星眸射出的精光擾的人眼暈,但還是無奈的站在人群中幽怨地咬著手中的吃食。無視某人的眼神騷擾,我含情脈脈地看著她:"曦兒,不要拒絕我,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小曦害羞的低下頭倚在我懷裏不出聲。
詢問免費看了一出好戲的攤主:"請問,這個多少錢?"攤主驚魂未定地伸出三個手指頭,我又從貨架上仔細的挑選了兩樣小東西,從口袋裏摸出一錠銀子交給他:"不用找了,今後看著買主不要流口水,這樣給人印象很不好。"教訓完攤主我拉起小曦的手往哥哥的方向走去,然後就聽見身後的攤主很明顯發出一聲:"吸溜……”
圍觀的眾人趕緊作鳥獸散,膽子大的還是偷偷的跟著。沒有人群作掩護,哥哥顯得形單影隻。不理會他眼神的控訴,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怪異糖葫蘆,卻發現出乎意料的好吃。
小曦接過去也吃了一口,讚道:"這糖葫蘆的表麵塗了一層蜂蜜,在靠近果肉的一麵又裹了些芝麻糯米粉,所以吃起來有一種糯糯甜絲絲的味道。喜歡的話回家做給你吃。”
果然,家有一姐,如有一寶。
看見賣麵具的攤子,我迎上去翻看起來,他倆一左一右護我周全。隨後挑了一個中意的戴上問小修:"如何?”
小修恢複嚴肅的表情:"知道什麼叫猶抱琵琶半遮麵麼?”
"遮不住麼?"這一路過來,全街的人幾乎都是盯著我不放。十年未歸家,難道民風已經開放到如此地步?女子竟不知羞,赤裸裸的眼神從城東頭盯到城西頭還意猶未盡。尤其是未出閣的小姐,在我們屁股後麵都快組成一個衙門了……
好後悔沒有聽哥哥的話,失落地取下麵具,準備還給攤主,小修握住我的手,一臉笑意:"喜歡就買了吧。”
"哥--"我委屈的抽抽鼻子,一臉小狗模樣。
攤主一臉花癡的看向我:"這可是最後一個鬼麵具了,本來有一對,另一個被剛才的公子買走了,他長得也是風流瀟灑儀表堂堂。估計你倆買麵具的用途是一樣的吧!”
我玩心大起看著他,魅力一笑:"哦?是嗎?那大叔看一下,我與那位公子,誰更玉樹臨風呢?"攤主愣了一下,隨即腿一軟暈過去了……
"沒勁,還沒回答問題呢,怎暈了?"鬱悶地敲了一下貨攤架子。
小修揉揉我頭頂的軟毛毛,寵溺地解釋:"笨,他說剛才的公子時沒暈,而看見你卻暈了,你說一下,誰魅力大?”
"…可能是我太醜,把人家嚇暈了。"深感自責。
"嗵!"有重物落地,轉過去瞄一眼,發現身後多半的大家閨秀以頭搶地。
小修一臉抽搐的給於我最高的評價:"你最好看,好看到沒腦子。”
忽略後半句的話,有人誇感覺真不錯。麵上下意識緩和,心情甚爽。
這無心一笑,帶來的後果是不可估量的。伏地的女子們詐屍般躍起,尖叫聲響成一片。縱是從小與山禽猛獸為伍,我也禁不住這般恐嚇。師父說過女子是洪水猛獸,染上了,要麼屍骨無存,要麼悔恨終身。
果然,雖然當時忘記自己就是女兒家,但對於這通說辭還是很認同。看著周圍漸變為狼的洪水猛獸,我有些後怕,又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為何這群女子緊追我不放?承認自己有些姿色,但是我對女人沒興趣啊。有些無措,心裏一直在呐喊:爹爹救我!師父救我!終於我那仙子姐姐看出我的窘迫,扯著哥哥的袖子耳語:"看來適得其反,我們還是下橋避避吧。”
小修就等這句話了,拉著我倆的手不顧人群硬擠出去。我曾闖過少林的十八銅人陣,雖都是肉體凡胎,但一入陣,鐵骨鋼筋,銅頭鐵腦,若非陣眼,估計我小半輩子就交待那了。今日這胭脂陣比十八銅人陣有過之而無不及,動不得手,說不得嘴,軟硬兼施,就是擠不過去。感受到哥哥手裏沁出汗,心裏很不舒坦,堂堂貴公子,何時這般手足無措過?都怪我。三人正琢磨用輕功躍出包圍圈,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現在回想起那個場景,到底是什麼感覺,浪漫?算不上,刺激?有點兒,詭異?差不多,反正就是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混亂。也正是有了這筆糊塗賬,原本答應家裏人安安靜靜做個淑女的誓言破碎了。
有熱情大膽的女子送花束,我不接,她們便趁著哥哥不注意全塞到我懷裏。正當我手拿一支被人趁亂扔上來的芹菜杆無奈歎氣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相當悅耳的天籟之音:"瓊兒,你說的好玩意在哪裏呀?"此時周圍熙熙攘攘,吵鬧不斷,我卻第一時間聽到了她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