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驗之人?什麼意思?”劉義天有些迷惑。
獵西站了起來,雙手背在身後,身上的鎧甲“哐哐當當”地作響,他像個老大爺一樣邊走邊說:“300年前,獸界的一位創始神,以生命作為代價,為獸界占卜了一個預言,預言告訴世人,300年後的今天,會有一個帶有神威的異域人來到獸界,給獸界帶來根本性的變革!”
獵西突然單膝下跪,右手捂著心髒,一臉誠懇地說:“從知道預言的那一天,我們就一直在等待您的出現,應驗之人,我們終於等到你了。”
劉義天一臉驚愕,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出於禮貌,上前把獵西扶了起來,半天沒回過神來。
“你讓我好好想想!”劉義天開始回想來到獸界後,發生的一切。
“你們確定嗎?你們為什麼覺得我就是那個異域人呢?”劉義天反問道。
“你的本事啊!你在祭壇上殺了五個守衛甲兵和一個行獸使,這等本事還稱不上神威?”山鬼反問道。
“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了,我沒殺那些半獸人,我隻是被他們打殘了,然後逃過來的!”劉義天無奈地解釋道。
“那傷口呢?據我們所知,你昨天還經曆了一場戰鬥,然而今天就完好無缺的站在這裏。”山鬼追問道。
劉義天被問得啞口無言,一臉憋悶。獵西把劉義天扶回座位,說:“您也別有太大壓力,您一時間不能接受也屬正常。”
“不是接不接受的問題,關鍵是,我…確實一無所知,在來之前,我連獸界和半獸人都不知道,而且我的超能力在來獸界以後就已經失效了。我怎麼可能帶來什麼…變革?”
獵西坐回原位,雙膝撐著雙肘,笑著說。
“變革不一定是您親自執行!甚至也不需要您展現什麼神威,隻要您能傳達自己的想法就夠了!”
“想法?”劉義天問道。
“時過境遷,300年來,這個預言已經在五大獸界散播開了,大家都相信那位創始神,也相信這個預言,你現在擁有的,是五大獸界最高的號召力。”獵西說。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們果然有利可圖,但是畢竟吃人嘴短,自己也沒什麼說話的底氣。
“那你們想讓我傳達什麼?”劉義天問。
“比如,對坤垠府的不滿。”山鬼說。
劉義天混亂的思維被這句話點了一下,他沉默了,剛才還找不到合適坐姿的他,翹起了二郎腿,手摸著下巴上的小胡茬,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兩個半獸人。
“你想想,坤垠府的人是怎麼對你的吧!他們向你隱瞞了真相,騙取了你的信任,結果呢?身陷囹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具體對你做了什麼?但僅憑那條上百斤的鐵鏈,就不怎麼人道吧!”獵西說。
劉義天想了一下,然後淡定地說:“這恐怕,不止我一個人的不滿吧!”
“啊!這是一場遲早會來的革命。地之獸界的社會是一種病態,就像人類世界的封建社會一樣,坤垠府像皇家一樣決斷著獸界的一切,沒有人可以違背。魅姬為了穩固政權,想盡辦法排除異己,為此,她還組建了一個合法的殺戮組織“輝”,就是那天在聖山上綁走你的那些銀甲武士!”獵西說。
劉義天咬著內嘴唇,仔細回想著昨天的一切,他沒想到的是,僅僅在一天之內,他就經曆了一場隱形的戰爭。
“魅姬害怕革命,知道你的存在,所以這段時間就派人秘密查找你,避免你與我們的接觸。”山鬼說。
“那你們劫我出獄,坤垠府不會找你們麻煩嗎?”
獵西和山鬼相視一笑。
“這就不勞煩您擔心了!”獵西笑著說。
劉義天終於明白了,這個兩個人先是派人劫獄,然後各種好生招待,今天又給自己講那麼多故事,無非是想拿自己作為政變的藉口。
劉義天視線移出了兩個半獸人,撐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我…想去外麵看看!”劉義天說。
“啊?”對麵兩人有些驚訝。
“這件事我還是要多考慮考慮,說實話,我也不是什麼政治家,也不是很了解獸界,但革命不是一件小事,我來這裏畢竟隻有一天,我不能僅憑自己的好誤就決定獸界的命運,是吧?我想去狄蕃看看!”